眼看伊军伤亡不过万余人,唐庆知道这次的比拼,已然是自己一方败了,若是再拼下去,这十万将士恐怕都要折在这,念及与此,他再也顾不得颜面,怒气冲冲的将令旗折断,高声下令:
“鸣金收兵,快让中军将士给我撤下了来”
他的话音刚落,伊国军阵就已然开始变幻,而与此同时,渝国军阵之中响起了鸣金之音,使得渝国中军的将士们开始逐步后撤,而部分没能来得及撤离的将士,最终被伊国的军阵无情的吞噬进去,最终化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唐庆看着仅撤回来的两万渝国将士,心中惨痛不已,再也没有清晨时那谈笑风生的样子,如今的他看着偃旗息鼓,撤入城中的伊国大军,不由得仰头长叹:
“一将无能,连累三军啊!可怜我八万渝军将士了”
一番感叹,一番感慨,他知道此战过后,仅靠麾下的二十万将士只怕再也无法对伊国发起有效的攻势了,想到自己出征时的三十五万大军,如今只剩下二十万,便是一股悲凉之感。
就在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营帐之中,发愁该如何填写今日的军报时,一名渝军驿卒匆忙被人引入帐中,这驿卒看到大将军唐庆当即跪倒在地冲着他道:
“大将军,都城传来军令!”
“哦?”唐庆闻言心思一紧,暗道:“莫非都城那边那么快就知道自己在这边损兵折将的事情了?”他不由的小心紧张的打开黑木秘匣,取出里面的信件。
只是这信函的内容一扫之下,眉头先是一皱,随后便是摇头长叹:“想不到都城竟然变化至此,也罢,伊国的烂摊子就让朝中的大臣们想办法吧”说着他就收起了信函,当即传令三军,今夜大军后撤十里。
随着唐庆的军令,渝国的将士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并不清楚仅仅只是败了一阵,为何要向后撤离,唐庆并未对此做出解释。
只因撰写信函之人并非国君,而是当今的世子渝敬,他在信中写道:
“君父病危,药石难医,恐朝中变动,本世子已遣使赴伊国议停战一事,望大将军早日班师回朝”
唐庆作为世子的铁杆支持者,自然读懂了他的担心,这都城之中看似繁花似锦,一团和气,可实际上,国君五子渝丰、八子渝胜,两人都对国君之位虎视眈眈,更是不遗余力的拉拢朝中臣子,结党营私。
这些年随着国君日益年迈,早已没有精力再去插手此事,只要不是做得过分,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国君病重,只怕这两人不会安分,世子向来孱弱,这份担心并非多余,所以唐庆这个时候,只能选择退兵十里,暂止刀兵,待议和使臣去往宣都后,再行班师之事。
渝国这边的攻势,来得突然,去的突然,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让人捉摸不透,好不容易杀的兴起的曹大山却因为渝国的撤军变得索然无味,只能望而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