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喊杀声此起彼伏,相互鏖战。
就在这时,右翼的渝军也已杀至,而就在渝军以为将要和伊军短兵相接之时,伊军军阵猛然一变。
方阵变幻为圆阵,而随着圆阵的变幻,每一个圆阵的中间都露出了非常大的缝隙,且随着变幻,大阵向着右翼的方向徐徐转动,整个军阵仿佛变成了一个非常的大的陀螺,亦或者石碾子一般,开始转起圈来。
这种由九个圆形军阵组成的大圆形阵型,从右翼的渝军将士中碾压而过,尚未看的清楚眼前的情况,三万的渝国军阵将士就莫名其妙被卷入了伊国军阵之中。
随着三万右翼的渝军将士被卷入了进去,伊国的军阵再度开始转变,这一次由从圆形变为了最初的方形军阵,不过这一次,每一个方形的军阵都紧仅的簇拥在一起,由本是九个口子形的军阵顿时变为了八个口子形,而其中的一个口子形军阵却变为了内圆形,组成圆形的伊军将士们却是将手中的刀盾、长戟、弓弩冲着圆心里面被围困的三万渝国右翼将士,此刻正值第二通战鼓的声音响起。
“嗖嗖嗖~”军阵之中近乎三万的弓弩手向着被困住的三万渝国将士发出了夺命的箭矢。
“啊!”渝军将士们拼了命的向外冲杀,可是任由他们如何冲杀,仅仅只是撞在了伊国将士们手中紧握的长戟上,一个个血溅当场,看着密不透风的盾阵,三万右翼的渝军将士们几乎陷入了绝望,再冲杀了不知多少次后,三万将士折损了几乎大半,而伊国的弓弩手们却并未就此停歇,反而继续装填箭矢,发射,装填箭矢、发射周而复始,犹如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拼命的掠夺着渝军将士的生命。
远在一方观看战局的渝国大将军唐庆几乎有些傻眼,怎么着仓促组成的阵型居然威力如此之大,他甚至没有看清楚这阵型是如何变化之间将右翼的三万将士吞噬进了军阵之内。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唐庆急切的喊道,眼看着阵型之中的三万右翼将士即将被伊军军阵绞杀完,他不由得摇动令旗,高呼道:“中军出击,给我荡平伊军军阵!”
只是自古下棋,一步错便是步步错,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当他舞动手中的令旗,命令四万中军将士扑杀上去时,阵型之中的右翼三万将士已然伤亡殆尽,随着中军的压上,伊军不得不迅速变化阵型,几乎是如法炮制的将左翼三万大军吞入阵型之中。
这等变化好似花开,又好似花落,当真是美妙绝伦,妙不可言,但凡眼尖锐利之人,才能有机会看清楚这阵法究竟是如何变幻的。
站立在历城城关之上的杨宵,同样手持令旗,风轻云淡之间,摇动令旗,然后轻舞,随着令旗的舞动,伊国大阵顿时由圆变方,一个密不通风的口子形人肉城池呈现在四万渝军阵前。
看着如此威力的杀阵,立于杨宵身旁的范冲,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道:“杨参赞,想不到这军阵居然如此厉害,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呵呵呵,这军阵虽然威力不俗,但漏洞也颇多,若是敌军众与我军,则我军自然无法将其分割吞噬,可这渝军大将唐庆却自持精通战阵,以寻常之法,列为三军,以三军之势来攻伐我布下的军阵,看似中规中矩,步步为营,实则却是自寻死路。
要知道我这生生不息大阵,要的就是以众灭寡,吞噬分割,所谓生生不息,周而复始便是如此!
当敌军来袭之时,我军已弱示之,此时战阵未曾发动,仅以方阵显露,各自为战之势,待敌军来袭,我阵簇拥幻化为一阵,以方阵化为圆阵,以圆阵分散,绕行而过,让路与敌,然后收起入腹,军阵幻化,外方而内圆,方者抵御来犯之敌,自可守之而不可攻之,圆者自可攻之,不再守之,当圆阵剿灭吞噬腹中敌军之后,大军再度演变,吸敌入腹,从而生生不息,杀戮不止!”
“厉害,厉害呀!”范冲听的是心头惊颤,想不到这世上竟真有战力无穷的军阵,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随着杨宵的讲解,军阵之中的三万左翼军将士此刻也被拆解,射杀,屠戮一空,这种阵型要求紧密合作,阵型之中,但凡有将士被敌军所杀,必须有人快速补上,这也就导致圆形的厚实,几乎由三圈到四圈的圆形组成。
从交战到此刻,当第三通鼓声响起时,渝军将士伤亡过半,左右两翼近乎六万人的大军都折在了军阵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