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照闻言,躬身下跪,冲着尚麟稽首说道:
“君上!臣自接任司农一职后,方才发现我灿国早已穷困无比,府库之中大都被昔日的蠹虫权奸搜刮入怀,君上虽有心推行新政,体恤我灿国百姓,但政令往往到了地方,就会有欺上瞒下,刻意歪曲新政的意思,从而继续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君上有心与伊国决一雌雄,逐鹿云州,可我灿国国力已然经不起折腾,若是君上执意如此,臣只有冒死进言,请君上,先徐图恢复国力,以待天时,切勿意气用事!”
“郭照!你懂什么!如今伊国大军已兵犯我灿国,若不起兵抵抗,难道要坐以待毙,任由伊国人杀到灿都才肯罢休嘛!”
“君上,伊国之怒不过是因为君上先出兵打了颍川,为平息伊国怒火,化干戈为玉帛,当前派使臣前去宣都,乞和才是上策!”
“郭照,未战而言和,你真是大胆!”尚麟气呼呼的来回踱步,指着郭照的鼻子就是叫骂着。
“君上,若不乞降,我灿国恐赴琼国亡国之危!”郭照面露悲容高呼道。
“够了!”尚麟怒视群臣,郭照之言,他其实也明白,但是如今这怒火却是因为无将可用引起的,当即开口说道:
“尔等每日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如今灿国危难时刻竟无一人挺身而出,当真是天大的笑话!既然无人领兵,本君决意,率军亲征”
“什么!君上万万不可啊!”
“是啊君上,君上万金之躯怎可以身冒险?”
这一刻殿中群臣跪拜,尽皆劝谏。
尚麟却是怒极反笑道:“伊国每逢战事,苏华必亲临战场,率部厮杀,他做的!本君为何做不得?”
“君上,伊国国君起于穷山恶水之间,国穷民弱,无兵无将自然凡事需亲力亲为,可君上您与苏华不同,千金之躯,从未涉足兵事,怎可孤身犯险?”
“哼!好了,既然无将愿意出征,本君亲征又何必争议!”尚麟脑子里早已被激怒,现在的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当即冲着殿内一人喊道:
“宿卫统领柳丰”
“末将在”一名身穿甲胄的将领上前一步。
“此番出征,五万宿卫随本君亲征,退朝后,即刻准备,三日后,大军开拔”尚麟几乎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诺”名为柳丰的将领一愣,但还是义不容辞的回道。
尚麟觉着还差些胜算,当即开口说道:“传本君谕旨,从各郡征调两万郡兵即刻奔赴洛城,另外告诉洛城的诸军统领,立刻征调附近青壮,修整军力,补充军需,修缮城防,需要财力、物力都从朝中调拨,待本君率部赶到洛城后,合兵一处,抵御伊国之军”
“诺!”司农郭照无奈的回道,对于此番出征,他从心底里是一百个不同意,可是如今尚麟刚愎自用,只怕他终归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付出代价。
随着灿国国君的乾纲独断,灿国调动着军力、财力全部向着洛城输送,而灿国国君尚麟则信心满满,准备前往洛城,和伊国人来一次大战,匡扶灿国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