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随着鼓声惊鸣,琼军营地内一片嘈乱,不少军士冲出营地列队结阵,观望敌情,却发现莱城下并无伊军的身影。
“伊军统帅竟是一个无耻之徒!”琼兵们骂骂咧咧的回了营,然后继续自己的工作,可片刻过后,城头上又是一通战鼓响彻,琼兵们只得再度出营结阵,可这一次照旧没有伊军的身影。
琼兵这会是真的恼怒了,回了营地一个个爆着粗口,恨不得斩杀几名伊兵以解心头恨,整整一天的时间,伊军不是派人在营外叫骂,就是瞎敲战鼓,闹腾了不知多少次,琼兵们被这种战法搞的几乎麻木,最终选择不再理会,各自忙活着手中的活计,对这战鼓声却是不闻不问。
好不容易盼到到了傍晚时分,忙碌了一日琼兵士卒们,也仅仅完工了一半的营地,点燃篝火,席地而坐,享受着难得的休息和夜空下的宁静。
可就在这时,莱城的城门却错开一道缝,窜出几十名伊军将士,他们这些人手里都带着东西,不是拿着牛角号就是宽大的铜锣,然后趁着夜色,悄悄潜伏在琼国营地的外面的土丘后面躲了起来,等到夜深人静,疲惫一天的琼国将士们混混睡下时,这些伊军将士们才奔至琼军营地外,吹响粗长的牛角号,敲打着手中的铜锣,大胜的喊道:“伊军袭营啦,伊军袭营啦!”。
“呜呜~”巨大的响声瞬间将营中的琼军守值守之军引出,而营中刚刚入睡的琼军将士们却被这嘈杂的声音给惊醒,大家都以为伊军袭营,慌乱中,衣乎尚未穿戴整齐就就跑出营帐,可当他们出了营帐,私下打量了一圈,却是一个伊军将士没有瞧见。
“这群没卵子的孬种,有本事真刀真枪打一仗,做什么恶呢!”不用说,定然又是被伊人给骗了。
营中的琼兵们一阵叫骂,群情激奋,杨玮不由得好声安抚,这才将激愤的情绪抚平,若非如此,好些脾气暴躁的琼兵险些丧失理智,追出营地去攻打莱城。
营外的声音因为琼军将士出兵追击,所以戛然而止,果不其然, 伊军将士又逃了回去。
杨玮看着远处的莱城,不由思量着破敌之法,若是再任由伊军这般骚扰下去,将士们只怕会疲惫不堪,念及于此,当下从军中挑出五百精锐,埋伏在营外,专门等着出城的伊军将士。
可偏巧这莱城的伊军统帅似乎看透了自己的打算一般,苦等了两三个时辰,也不见莱城有人出城,就在杨玮以为今夜伊军不会有人再度出城之时,莱城城头上却是战鼓齐鸣,同时城门大开,一支庞大的军队刚冲出了城门就发出阵阵的喊杀声。
杨玮见状,心道不好,只怕伊军想要袭营,连忙命人通知营中守军集结待命,准备应敌,可这伊国大军出了城门,只是在城下集结列阵,不停的发出喊杀声,却不见他们继续前进。
当琼军营中的将士们做好防御准备后,莱城城门再度打开,伊国大军却鬼使神差般的列队回了城,一时间伊军偃旗息鼓,夜色再度归于寂静,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纵观一切的杨玮有些傻眼,嘴里不由得骂了一句:
“这伊军的统帅特不是个东西了....”
没办法,林佑安出自寒门,哪有什么贵族的操守,这些年又跟着贾煜学了些兵法韬略,什么弯弯绕绕,阴谋阳谋的,只要能胜,管他要不要脸,卑不卑鄙。
本着这样的打算,一统战鼓惊响过后,已是丑时三刻,杨玮带着五百伏兵灰头土脸的回了营,吩咐了一些将士小心戒备,然后就回了营帐休息,可他刚刚躺下休息,几十名伊军将士就趁着夜色悄悄溜到琼军营地前,二十名伊军将士半蹲着身子,弯弓搭箭,而他们的身边都有一人打开火折子,点燃箭头上包裹的火油布,“嗖嗖嗖~”箭矢奔射而出,一击即中,这些个伊军将士们也不看战果,只要射出箭矢就立刻逃走,一时间这四十多名伊国将士如风一般的逃回了莱城,独留下琼军营地内,阵阵叫骂的声音,响彻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