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军将士卖力的叫骂着,一连十几遍的叫喊,且声音越喊越大,态度嚣张至极。
为首的伊将名叫楼三儿,不过区区一介陌旅,叫喊了数遍,生怕对面的琼兵听不见他们的话,索性带着十几名伊军将士往前逼近。
而对面的琼兵并非没有听见,而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伊军的做法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既不来攻,也不回撤,只是站在外面不停的叫骂着,随着他们靠近的距离越来越近,这叫骂的声音也越发的难听。
“杨玮小儿,你枉为杨家子弟,一身所学不求精进,竟然无师自通这龟缩之法,妄图给自己修建一个乌龟壳好护住自己的脑袋!你祖你父在天之灵只怕会为你所蒙羞!”
一番羞辱过后,正在修筑的营门前,一名将领忍受不住这等叫骂,便要提刀上前教训这些叫骂之人,可他尚走了不过几步,却被一人拉住了胳膊,扭头看去,忙拱手道:“将军”
来人正是杨玮,他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任谁被人如此辱骂,心头都会不爽,可他身为将领,自然不能意气用事,看着营外叫嚣的伊军将士,他挥挥手道:
“不用理睬他们,只要他们不冲营,便不用管他们,若是胆敢靠近,只管放箭便是”
“哼”被拦下的将领有些气恼的冷哼一声:“末将从未见过如此羞辱人之法,着实让人憋闷”
“他们据城而守,自然有恃无恐,如今城外又被他们挖了这多沟渠,陷阱,自然想要引诱我等来攻,传令下去尽快修筑营地,唯恐伊军夜袭...”
“诺!”这名将领有些愤愤不平,看了一眼营外叫嚣辱骂的伊军将士,不由得冷哼一声,继续干着手里的活计,决定堵住耳朵,不再理会他们。
营地外,十几名伊军将士轮番叫骂,可营中的琼兵却是充耳未闻,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连着叫骂了半天,直到他们口干舌燥,未见有人出营来攻,伊军将士这才悻悻然的撤回城去。
好不容易盼到伊军将士离去,难得耳边能够清净一刻,偏偏走了一波,城中又来了一波伊军将士,许是刚刚那波将士骂人的本事不够强,这会来的伊军将士,似是专门从军中筛选过的一样,骂人的本事那叫一绝,基本上行是变着法儿的辱骂营中的琼国将士,上到统帅杨玮,下到普通的琼兵,全都骂了一个遍,且句句不带重样的。
这一会,终归是有些琼兵红着眼,咬牙切齿的丢掉手中的工具,撩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训这些伊国将士,毕竟有些人是忍受不住这喋喋不休的辱骂。
可是当琼兵追出营去,伊军将士立刻就逃的远远的,相互张望,嘴上的功夫却未曾停歇过,若不是将军明令不许追击。他们真想上去暴揍这些可恶的家伙一顿,最终无果,只能退回营,而这些伊国将士见琼兵撤离,他们又兴高采烈的追上前来,又是一顿辱骂输出,这番操作着实让琼军将士们咬牙切齿,气的直跺脚。
这种情况下,有些善于抛射的将领,操起弓箭就走到营外放箭射之,伊军将士见状,不待他射出箭矢,就已然远遁。
最终持箭的琼将只能无奈的回了营,当他扭头回营的一瞬间,伊军将士又凑了上去,继续施展自己的口才,疯狂的叫骂着。
这一会,伊国的将士们居然从琼国的国君赫渊这一代开始叫骂起来,然后逐代辱骂,如数家珍一般,将每一代国君编排的昏聩无能,卑鄙无耻,淫荡下流,而这一骂,就一直数落到琼国的始祖,这种叫骂的方式,可谓是翻人祖宗十八代,犹如掘人祖坟一般,让人难受无比,可偏偏这些伊国将士是属兔子的,主要看见营门一开,琼兵迈步营门的一瞬间,立马掉头就跑,有些琼兵骑着战马去追,却不慎被这些伊军将士连番诱拐,最终跌入了陷阱,当场就摔断了腿,看着三丈多高的深坑,不由得陷入了绝望。
整整一日,杨玮的耳朵被这叫骂声磨出了茧子,无奈之下,只能多次下达军令,拒营不出,大军全力修筑营地。
眼看无论如何叫骂,琼兵都不再出营,林佑安冷哼一声,扭头就命人敲响城头的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