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年轻的小内侍立刻在殿中准备了一张红木桌,铺上白纸,取出上好的狼毫笔,并在一旁研磨着浓墨。
那彭姓学子走到桌案前,拿起笔,未做任何停留,几乎想都未想,似是早已胸有成竹一般,便持笔书写在这白纸之上。
众人见之,皆为其才华胆量暗自称赞,敢公然在君前撰写檄文,必是精通文墨之辈,否则又怎敢托大?就算他勉强写得出来,也不会让君上满意,那样极有可能会出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大概两刻钟的样子,那彭姓学子竟然收笔,冲着写满文字的白纸轻轻吹了一口气,待这白纸上的墨汁干透,才走到一旁,冲着灿国国君尚沂拱手说道:
“君上,在下幸不辱命,已将檄文写好,还请君上过目。”
“好”灿国国君尚沂忍不住贺彩一句,心中也对此人的学识感到惊叹,不免有些好奇此人的文笔究竟如何,随后便吩咐内侍取过檄文。
灿国国君尚沂看着手上的檄文,逐字逐句的看着,越看他的面色就愈发的红润起来,瞧到最后忍不住高呵一声:“赞,大赞,此番檄文若出,料想那伊国小儿定会气的当场毙命!好!”
“你,叫什么名字!”灿国国君尚沂看的是非常高兴,转头问向那人。
“回君上的话,在下名叫彭忠”那彭姓文人开口说道。
“彭忠,好名字,不错,本君念你才华横溢,有意任你为司礼署,典仪使之职,不知你意下如何?”
彭忠闻言,面色狂喜,当即叩首便拜说道:“在下,不,臣原为君上效死!君上万年!”
“哈哈哈哈,好,很好”灿国国君尚沂笑容更胜,合上那张檄文,看着台下其他人望眼欲穿的样子,便将这檄文递到身旁的小内侍手中说道:“去,让他们也看看彭卿的檄文,涨涨见识”
“诺”小内侍将彭忠的檄文传给了殿中其中一名学子,其他人也头翘首以盼,想要领教一番究竟是什么样的檄文竟然让君上如此大方的赐予高位。
那学子也不独享,反而高声念诵道:
“兹伊国创国之难,始于渊,而荡于燕,传国三百载,其土有荣焉?何邪?贵始其有呼?唯有盗耳!
始祖苏渊,一市井馊卖之徒,舔有其容,薄其才干,于王畿之地,身侍阉宦之首林霄,遂任为父,数典忘祖,刻薄寡恩,不识帝君,唯奉阉父一人耳,德感其形,故赐伊疆。
渊之子燕,性色而荡,史所罕见,于封疆之内,宠妇三千,上至母族,下到子媳,皆落其手,而诞子者无所复焉,沟沟壑壑,莹莹色色,枉逆伦常之礼,遂效禽兽之姿,故其族者,皆非人子也!
燕之子百,嗣位寡断、欲废长立幼,反为其子弑,故无所有凭,百子争位,亲族杀戮,伊疆之土动荡难存,此百年之殇也!
今伊人之君,华也,其父銧乃燕之遗脉,生性效仿其祖,倒行逆施,残暴无为,淫侍女者,千,刻薄其恩着寡者,众,遂非本意,乃有其子华。
銧之德难称为君,浑噩不知施政,有法不知其度,名为尊奉法度,实则私心颇重,有四子,而四子分疆。
殊不知,伊国之疆,历经数祖耕耘,积三百年之资一朝而废,国一分为四,其国尚存焉?
华者,乃宫苑婢女所生,出身低贱,毫无贵气可言,其形放荡,为君残暴,即位之初,任用权臣,乃至喜好丹丸之物,隐居多年,不理朝政,使伊南之地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后杀戮有功之臣,屠灭豪门世家,手染之血,可以倒灌伊河。
其人生性多疑,残杀无度,此非明君之所为,后为国君之位,杀其兄,夺其妻,灭其侄,覆其封地,残暴之名无所复焉,实乃世所罕见。
今灿君仁德,兴王师百万,吊民伐罪,诛杀暴君,匡扶伊国山河之社稷,救伊国百姓于水火,王师所到之处,开城归顺者无罪,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
洋洋洒洒的一大片文章念诵完,几名学子无不为其称赞一声:“此文一出,定叫那伊国小儿,气得倒地而亡!”
“哈哈哈,言之有理”
“几位既然都觉着此文极佳,那便传本君的旨意,将此文传扬于云州各处,我要让云州之地的人们都知道,此番我灿国灭伊之心!”灿国国君尚沂笑呵呵的说道。
“为君上贺,此战荡平伊国!”众人高举酒爵,齐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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