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为民的三条谏言一出,殿中官吏议论不止,有的说谏言荒谬的,亦有人说谏言颇妙,总之是众说纷纭,刚刚还宁静的大殿顿时吵杂起来。
肃静!
苏平怒喝一声,随后在高台上来回踱步,思量道:“司农,斩杀言和之臣,太过荒诞,若事不可为,岂不连后路都没有了?”
听闻苏平此言,司农俞为民摇头叹息终归说道:
“君上殊不知瞻前顾后,难有所为,前怕狼后怕虎,则必生祸患,哎....君上若是不重视军心民心之士气,则我伊东之土,难保周全!”
苏平挥手不厌其烦的说道:“此事再议,你刚刚说这第一条和第二条倒是可以去做,只是这第三条,纪国封君与我伊东没有往来,他怎肯出兵来援?”
司农俞为民知道苏平向来不喜臣子之间明争暗斗,所以也不在去说此类的话语,只好回答道:
“君上有所不知,数月前,伊南封君生母,蔡姬夫人,受伊西之人挑唆,遣使纪国,为伊南封君求取纪国封君之女为伊南君后。
不成想,伊南封君却在蛮疆娶了一个外族蛮人为君后,成了我仲周千百年来到笑柄。
如此一来自然惹怒了纪国封君,但纪国与伊南相隔我伊东,伊,琼两国又素不和睦,纪国不敢擅自出兵。
如今我伊东愿意借道纪国,则纪国封君必定同意出兵,出手教训伊南,到时候我伊东,纪国联军定能一举荡平伊南之军,甚至光复中都未尝没有可能。”
“荒缪!司农想让我伊东做第二个伊西嘛?殊不知灿,琼两国与我伊国交恶上百年,一直都想瓜分我伊国,若非凭借宣城防线,只怕我伊国早就亡国了,而今司农竟敢借道于纪国来我伊东,这无疑是在驱虎吞狼。”司礼华康明怒指司农俞为民厉声说道。
司农俞为民闻言眉头一锁,有些温怒的冲着司礼华康明说道:“华大人,若依你之言,我伊东若不自救,莫非要自等亡国不成?”
“荒缪!我伊东乃先国君敕封之土,他苏华也不过一封国之君,爵位与我主君上等同,有何资格灭我伊东之地,在我看来城外之军不过是些跳梁小丑,他苏华断不会如那伊西忤逆之君行那弑兄之恶。
若真敢如此,他苏华苦心经营的名望瞬间就会土崩瓦解,到时候群情激愤,老伊人绝对会冲进宫苑,围杀他这位伊南的封君!”说完嘲讽的笑了笑,拱手冲着司农俞为民说道:
“故而,在我看来,他苏华陈兵伊东城下所求者,不过是迫使我主君上俯首称臣,尊奉其为伊国之主罢了”
“好笑,我本以为华大人饱读诗书,想必见识也应当比常人要远,没想到今日竟能说出如此昏聩之言!
他苏华的确想坐上伊国国君之位,但纵观苏华之举措,并伊西,溃灿军,收服北境失土,重修中都,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是在招揽民心,重铸声望?
想来朝中的诸位臣工们怕是不知道,我伊国的百姓们早就视他苏华为我伊国的救世主了吧!”
说着他神情一严,又摇头叹息道:“君上啊,他苏华早已有吞吐天下之志,若非如此又怎会在中都之地对天盟誓,为我逝去的伊人复仇?如此一来,他定要重整伊国山河,扫清后院,消除异己,如此以来才能集中力量挥师北伐。
试问君上,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此等道理君上难道不明呼?”
“这...”苏平沉默了,他并不喜欢打仗,可是如今却不得不与自己的手足相争,一时间眉头紧缩,却苦无良策。
恰在这时,久跪地上的胡彪却开口说道:“君上,我等一番猜疑也于事无补,现如今伊南之陈兵城外,而军中遣使而来,询问一番自会知道他伊南究竟想要什么?”
苏平闻言点头道:“也好,那就召见伊南使臣觐见,看看他伊南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