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良机,曹大山捡起狼牙棒就冲了上去,而路振林此时早已被摔得七荤八素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曹大山这一棒凿在头盔上,路振林则当场殒命。
灿军初战便死了一个先锋官,士气饱受打击,而从旁掠阵的小将看到己方将领牺牲,哪里还能看得下去,发出一声怪叫就冲向曹大山。
可就在他冲杀而来之时,伊南掠阵的将领卜富贵也看到了,自然不会放任他去找已经负伤的曹大山,当即冲出,奔袭来人,嘴里还叫喊到:“贼人,且吃我一矛。”
半路杀出的卜富贵让来人一惊,冲刺的速度有因此减缓,手中挥舞着双锤向前一碰撞,狠狠的夹住了卜富贵的矛尖,随后就怒斥道:“好一个不知羞耻的憨货,且速速让开,我便扰你性命”
“好笑,你想过去,先问问我手中的圆月飞矛答不答应”说罢就猛然抽回长矛,再度如青蛇吐信一般探出,直刺灿军将领的胸口。
那将领使用的一双重锤武器,不知多重,挥舞起来,劲风扑面而来让人心生胆寒之意,只见他左手的重锤砸向矛尖,右手重锤砸向卜富贵。
这一前一后倒是让卜富贵不得不移动矛尖的同时,躲避这一锤的攻击。
叮当一声脆响,长矛矛尖被震飞出去,而右锤则砸向卜富贵的胸前,尽管卜富贵向后躲避,可依旧避开的不够远。
就在这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出现,只见长矛矛尖上的圆形利器,在长矛矛尖被震荡开时,飞速旋转至那灿军将领的后脖颈处划了一道一寸长的刀口,这道刀口瞬间溢出一道血痕。
面对如此诡异的武器,灿将心头一惊,速度打马离开,待躲开一段距离后才惊恐的摸向自己的脖颈处,手掌心沾满了鲜血,好在刀口不深,若再深一指恐怕就会伤及筋脉,到那时恐怕就只有难逃一死的下场。
卜富贵手持长矛策马回转,将曹大山护在身后,曹大山缓步后移,准备走回本阵。眼看杀死已方将领的伊南之将要逃回去,那灿将也顾不得战场的规矩,重锤一指曹大山怒吼道:“贼子休要逃窜,众将士随我拿下此贼,为路将军报仇!……杀!”
卜富贵见状,当即破口大骂道:“好不知羞的贼人,妄想以多欺少,来吧,让你爷爷我杀个痛快!”说着就传下令道:“众将士,随我冲杀!”
“杀!”
伊南骑兵一千,灿军精锐骑士三千,单看数量上,伊南就不占优势,可是要论勇武,伊南人却是当仁不让,一个个奋勇向前,锋利的战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阵阵寒芒。
……
两军顷刻间碰撞在一起,战做一团,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刚一触碰就有数不清的战马和将士跌落马下。
随着战鼓声声,无论是灿军营地还是不远处观战的伊南军阵,都凝视着两军厮杀,期待着有利的结果。
卜富贵单骑孤矛冲的最猛,其目标就是要将那将斩于马下,他一支血矛连续戳死两人,定睛一看,也发现那灿将的踪迹,而那灿将一直在留意着卜富贵的踪迹,待看到他后,冲着身边的灿军士卒喊到:“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周围数十名灿军士卒就挥舞着长戈,长刀杀向卜富贵。
卜富贵丝毫不惧,手中的长矛似游走的鱼儿一般灵敏巧妙,每每探出必杀一名灿军士卒,而更诡异的是矛头上绑着的圆形利器,那利器如同索魂的镰刀一般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就已划过许多灿军士卒的脖子。
只是卜富贵在如何勇猛,面对如此之多的灿军士卒也是疲于应付,而那灿将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他无暇顾及之时偷偷绕道他身后,然后打马快速袭来。
当卜富贵察觉之际已经晚了,他的孤矛此时已被三杆长戈勾住矛身动弹不得,想要回身抵挡却之时,那灿将的重锤已至,就在卜富贵已为自己要身殒此地时。
叮当一声巨响,就在卜富贵脑袋前五寸之处,一杆狼牙棒挡在了哪里,在看去,才发现负伤的曹大山居然赶来,他握着狼牙棒,冲着卜富贵喊到:“速速下马趴下”
卜富贵顾不上感激,闻听他的话,立刻就猜出了他想要干什么,大脑飞速运转,猛然用力挣脱抽出长矛,而后就跃下战马趴在地上,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
“澎”的一声脆响,曹大山手里的狼牙棒上的尖刺瞬间四射而出,至少上百支如同小拇指般的尖锥以扇形扩散开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那名灿将,而他连一声悲鸣都未发出就被十几根尖锥刺穿身体,而后坠于马下,而周围的灿军士卒们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锥打成了筛子,留出了大约十米左右的无人地带。
“当真是柄恐怖的狼牙棒武器!”见者无不惊惧。
曹大山这杆狼牙棒出自一名巧匠之手,内有玄机,在关键时刻可扭动尾端的把手释放狼牙棒的尖锥,只是释放之后,这狼牙棒就成一个光秃秃的金属棒子,上面一个个黑洞洞的窟窿,再也没有了威慑力,等于间接性失去了战斗力量。
而后这柄狼牙棒就没有了修复的价值,因为当初铸造它的那名巧匠已经故去许久,后人却再也不会前人的技艺。
这一番操作惊惧了灿军士卒,使得曹大山前方的这一小片地方成了空白区域,地面上只有倒下的灿军士卒的遗体。
卜富贵见状不在犹豫捡起一把战刀就冲到那名灿将身前,割下其首,高举于战场中间,高呵道:“尔等主将身亡,速速逃命去吧!”
卜富贵的话被伊南将士们口口传唱于战场之中,灿军士卒闻言方才发现已方剩下的主将已被毙命,仅仅初战就接连战死两员先锋将领,灿军士卒哪里还敢恋战,托起自家主将的尸体便逃回本阵。
初战告捷,伊南千骑仅剩八百而回,而灿军三千骑兵却已被伊南千骑斩杀超过五百,仅剩两千余人逃回本阵,先锋官和前军副将更是战死于阵前,可谓是输的悲,败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