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铺设着简单的瓷地板,工艺也极差,像是仓卒完工一样,
张去尘的神识虽强,穿地也不会超过三尺,地下根木察看不明,从冒阴气的地方看,也就方圆四尺左右,还影影约约,似个圆形,
联想到外面的干涸的泳池,难道这底下原来是一口水井?
如果是一口水井,为什么挖掘好之后,又填埋回去,还画蛇添足地在其上建上一间毫无必要的杂物间?
张去尘心里耸然一惊!这井中必有古怪!或许那鬼魂意识体就居于其中。
“我已发现你了,你是谁?有什么冤屈,我保证为你作主!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在这里恐吓无辜,是何道理!”
张去尘用神识向地下发出问话,神识中立马传来回应。
“你是谁?凭什么能为我作主?”
“我叫张去尘,首先是一名道长,其次是一名大官,在这西京,就算市长书记我也能管上几分!”
“真的?”
“骗你何用?你当我收服不了你吗?”
张去尘头顶的天水冰彗,突然光芒大放,似乎要焚烧掉一切。
“哎哟!道长快快收了神通,我出来相见就是。”
张去尘收回灵力,天火冰彗又宛如一豆悬于头顶,自从经过虺玉凤之事后,他便不敢轻视任何对手,即使比自己境界低又如何,差点丢了性命,绝不能再干阴沟里翻船的事了。
暗影闪动,一个身着白色孕妇装,浑身血污的朦胧光影女子,低头跪倒在面前,
“我叫娄玉娥,是豫北省上洪县娄家村人,三年前因与父母吵嘴,赌气离家出走,来到西京,身上钱已花光,无奈何在西京帝豪洗脚城做了收银的前台。
大约过了十几天,来了几个看似有钱有势的青年,洗完脚做完服务来结帐时,一个叫张骥的男子邀请我出去吃夜宵,我素不相识,当然不答应,”
“什么?那男子叫张骥?”
“您认识他?”
“你先说你的遭遇。”
“张骥见我不肯,也不强求,结完帐,扔下一千元现金说是给我小费,就走了,
后来,我找同行的姐妹打听,才知是他爸是西京副书记张子善,家里有权有钱,还是个独子,我也不当一回事,自己一个农村人,与一个官二代也扯不上关系。
没过两天,那伙人又来了,结帐时,张骥不但又给了几百的小费,还要了我的电话和微信,
等到十二点我下班之后,张骥却在外面等我,一定要带我去吃宵夜。
我拗不过他,只得跟他上了车,没想到吃夜宵时,几人将我灌醉,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赤身躺在张骥旁边,我又羞又怒,大哭大叫要报警,
张骥安慰我,说他喜欢我,会对我负责,让我做他女朋友,我想都这样了,告了他又能怎么样,就信了他的鬼话,与他开始交往,
他带我来过这栋别墅几次,这别墅是托在一个亲戚名下建的,还没有正式入住,他爸妈平常都住在市内,只有他偶尔带朋友过来住宿玩乐,
过了几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张骥却开始躲着我,我虽然怀疑张骥是个负心东西,可心中还抱着万一的希望,
身孕六个月时,我终于在这栋别墅找到了张骥,这畜生不但祸害了我,又开始祸害另一个女孩,
我闯进这里,把他堵住,我叫他给我个交待,不然报警告他强奸,
谁知哪畜生恼羞成怒,不但不愧疚,还怪我坏他好事,叫来两个马仔,绑住我手脚,捂住我口鼻,用木棒狠狠击打我下腹,美其名曰给我坠胎,甚至用脚踢踹,直到胎儿随血流出,眼见我已活不成,索性用木捧打碎我头骨,活活将我打死。
最后三人商量着处理我的尸体,这畜生在西京也不过几年,并不熟悉周边情况,最后看到后边水井,索性将我和胎儿一并投入井中,敲碎井沿,埋填泥土,过了几天,又叫人来建了这个杂物间,以为销尸匿迹,再无人知晓。
我始终憋着一口气,这样的血海之仇,我怎甘心!我无法动弹无法言语,感觉马上就会昏迷消失,被埋入井底后,又好像有些恢复,这时我很奇怪,我不是死了吗,我怎么还能感觉?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变成了鬼了!
就这样我埋在井底三个多月,感觉有了一些力气,我拼命挣扎,也不知触动了哪里,突然感觉一下就轻松挣脱出来,我可以在这井中上下自如,我才明白我真成了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