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鬼魂又如何?只要找到那畜生报了仇,我死亦无憾!
可是我发现我离不开这栋别墅,一入外面,便浑身如入滚油之中,身体迅速消融,不回到井底恢复,我只怕很快就会消失,没办法,我只能等在这里,等张骥那畜生回来,谁知那畜生再也没有出现,倒是撞见了两个进来盗窃的小偷。没有办法,我只能每晚出来查看,只待张骥那畜生回来,我与他拼命!”
张去尘已经从井口位置的阴森之气中感受到一丝丝灵力,井下应该是一线微型阴属性灵脉,滋养着娄玉娥的意识成长成了鬼魂,
“这仇我可以替你报,而你又何去何从?”
“我?我也不知道?人死都往轮回,我也不知道怎么去?你是道士,请你指条路吧!”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否有地府阎王,是否有轮回往生,
但你是不能再在此处停留,你本是异物,不适这世间生存,我有一块养魂木,你先暂居其中,可以短时间保存你的意识,以后若有机缘,我再给你想办法,
这里马上就开拆除开挖,将你尸体取出归葬,没有了尸体作为宿体,你更难生存,大仇得报,你留在此地也毫无意义。”
“好,我相信你!”
张去尘取出一块黑色木头,就也是当年老昆存活的养魂木。
“进来吧,敕!”
张去尘神识将娄玉娥的意识体一卷,收入养魂木内,使个指诀封印住。
回到丁卫国的家中,与丁小曼说了一下这栋别墅的事,这个漏就别捡了,因为一旦查实是张骥用张子善的赃款购建,必然会被国家没收,丁小曼大失所望。
“非得要买别墅吗?空荡荡的几个人住着,有什么好?”
“也不是想住别墅,就是觉得这卖买有赚头,不住的话转手卖出,也能帮妈妈赚个养老钱,让她高兴高兴,算了,钱原来不好赚。”
第二天,由安全局提供消息,公安局在南郊别墅区五号楼开展侦查,挖开杂物间地面一米五左右,现出一个直径一米二左右的井口,
在深挖到十二米左右,发现一具并未曾腐烂的女尸和一只五六个月的男婴胚胎。
通过法医鉴定,女尸是系他人虐杀致死,并提取了女尸与胚胎的DNA。
警察迅速将还在医院养伤张骥抓捕归案,因为有张去尘在监督,并在南区公安分局迅速组织干练人员,提审张骥,
张骥一脸懵逼,不知自己哪一件缺德事儿露了,根本不当一回事!
当办案人员提示他认不认识娄玉娥时,这货还真想了一会,才记起这个名字,实在祸害的女子太多,过去了不再放在心上。
不过想到娄玉娥这茬子,张骥脸一下白了,汗也出来了,忙矢口否认。
当问及南郊别墅区五号楼时,张骥也否认是他自己的,但办案人员将找到的监控视频给他看时,看到他和另外三四人先进入,娄玉娥隔后半小时也进入到五号楼,张骥闭嘴了,开始负隅顽抗。
随着另外两名帮凶被抓捕,并迅速招供,押来对质时。
公安分局门外,电行风挈地驶来两辆轿车,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气冲冲地闯进来,拔开守卫的干警,猛地闯入审讯室。
“爸爸!救我!”
张骥一见张子善来了,两眼放光,从来没有这便宜父亲摆不平的事。
张子善横了儿子一眼
“还要不要组织纪律和司法程序,在不通知家属的情况下,将一个重伤的人带走,是谁在胡作非为?”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是审讯室,无关人员不得入内!”
“这里是皇宫大内,还是灵霄宝殿,我也是堂堂市委副书记,这个小小的审讯室,我来不得?”
“钟立志,你怎么说话?张书记来看看又怎么样?”
这是政治系统的王主任,陪同张子善前来的,
“现在是提审罪犯张骥,作为家属,张书记,王主任,请你们回避!”
“你一个小小的科级,居然敢叫我一个正厅级干部滚!你好大的胆子,你还要不要干了!”
张子善勃然大怒!在西京几十年,上至市长书记都得先敬他三分,今天到这里受到冷遇也就罢了,一个分局局长敢叫他出去,我还没退休呢,你真当我是泥捏的吗!
冲到钟立志面前,抬腿就踹翻了审讯台,
“张书记,你这行为已涉嫌违法,这里可是有监控的!”
“违法又怎么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张子善已经气急败坏,他以为他儿子张骥是因为上次打架的事被提审,以为谁在整他的黑材料,
他认为,这种打架斗殴,调戏妇女芝麻大的屁事,这样大张旗鼓地针对张骥,其实就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这种烂事哪家子弟没有,所以他才敢有恃无恐。
整个审讯室的人员都呆如木鸡,一个堂堂的副书记,在这里撒无赖威风,真是白日见鬼,一时都手足无措,如抓刺猬,无从下手。
“张子善,你真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