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找严村长是来求物资支援的?”有人问出时,其他人面色都绷紧了。
夏可兰忙笑道,“不是不是,是我们之前托人在这里买了个牧场,准备养牛羊的。结果因为天灾耽搁了。现在有机会就想来看看牧场情况,现在全国不都在西迁嘛?”
这话其实是模零两可的,但听在众人耳里,面色都好了不少。
等他们一走,有人嘀咕起来,“之前,我好像听说过,严村长在蓉城是有亲戚的。”
“对啊!严家老二以前肠子花,早早就跑出去做生意了。说是专门捣腾玉石发了家,就在那边的大城市买房娶妻生儿育女了。哎呀,这三个年轻娃子,瞧着年纪差不多,不会是老严的外甥和外甥媳妇儿吧?”
“外甥?那不会是来打秋风的吧!小严哥现在成了战斗英雄了,就上赶着来攀关系了。之前怎么没听说来看看老严村长啊。”
“瞧你说的,也不看看人家开的啥车。那车排量可不小,吃油得凶,能开这么远,要没点儿家底子,也开不来这么远哪!”
众人八卦不停,没注意有人帖着窗口,一直偷听他们的话。
--
汽车一路行过时,夏可兰也能清晰感觉到自家的招摇感。
他们仅三个人,无形中已经成了不少人眼中的大肥肉了。
不过,自打他们说要找的是“严长胜”时,很多人嘴里都叫的是“严书记”,打量的目光就迅速变少了,之后更多的变成了一种隐隐期待的感觉。
当初跟严家做交易时,他们也没想到严长胜会是坝城的书记。
行动前,他们才从官方的政务系统里知道,严铁成的父亲就是严长胜,其实只是一个小村子推选出来的村长。但是天灾几年下来,领导班子换了几轮,严长胜就轮了上来。
再加上,严铁成去援边时成了战斗英雄,坝城人人与有荣焉,严家人在当地的名气也大了些。
看到渠闸时,几乎只剩渠道,上面的铁闸大概已经被偷走了。
沿着渠道朝后一望,大概在四五百米外,就是一片宽敞的跑场,跑场里自然是没有什么牛羊的,这会儿室外温度已经开始攀升了。
但当他们刚刚开到一半时,就停下了。
因为路上拉了铁网,和谢绝访客的牌子。
卫冲吹了个口哨儿,“哟,还真是大牌儿!”
“小冲,趴下!”
夏可兰突然低喝一声,脚一踩油门,车子朝前冲去一截来。
啪咔,那路障就被辗车轮子下了。
接着“夺”一声,一只长箭插在了汽车前盖上的通风口上,在顶灯的照射下,尾羚还是霸气的黑黄虎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