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冲一看,表情古怪。
因为那霸气的黑黄虎纹色尾羽,是他和乔大哥商量搞出来的箭矢等级,分五级,这虎纹霸气是第四级,一支工艺造价按人民币算来都要50块,实物值三斤白米,可不便宜。
之前首富刘队长付定金时,有粮食、黄金,还不知打哪儿弄了批玉石给他们。
至于最高级的青龙羽,用的材料更牛,箭头包金[属],近距离射人可以直透皮骨,扎进装甲都不差。
自家箭厂出产的箭在此,多少是有点儿亲切,但被袭击了,还是有点不爽的复杂感觉。
夏可兰叫进卫冲,长按喇叭警示。
卫海洋接过扩音器,说明了来意。
半晌,才见着对方开了窗户,传出女人的声音,“你们不准进来。严长胜和严铁成不在这里,你们快走。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夏可兰接过了话筒,道,“女士,我们不是来为难你们的。刚才抱歉,这都是误会。我们立即离开。”
“姐,这都到地儿了。还去哪儿?太阳都快出来了啊!再不进地下城,咱们都要被晒成人干儿。”卫冲有些着急地提醒,便凑到喇叭前叫起来,“阿姨,我们不是坏人,你们手上拿的箭,都是我……我们厂里生产的。叫八福弓,对不对!”
谁知对方不但没放松,倏地一下又射来一箭。
卫海洋拉过弟弟,不让他再逼逼。
夏可兰立即退车。
就在这时,车后方传来响动。
后车灯打亮,卫冲就长出一道长长的哨响,“哇塞,好俊的马儿。这身皮水,养得这么好,可得花大价钱了啊!”
灾前一匹马,随便都要卖几万。更别提眼前这种高大腿长的黑鬓大马,那一水儿的光滑皮毛,强健而充满流线感的肌肉体态,血统肯定不低,十万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身份价都不奇怪,日常保养、饲养都是在烧钱,寻常人是不可能养这东西的。
草原上有句笑话说,再看着能赶一群马,一群牛羊的人家,那都是妥妥的百万、甚至千万富翁了。
马背上的骑士勒停马后,身姿笔挺,背上明显背着一套弓箭,腰间还系着把长弯刀,一副标准草原男儿的打扮,灯光下的面目深邃,出口声音更是精沉嘹亮,不怒而威。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见状,夏可兰先下了车,让卫海洋暂时留在了车上。
对方看着女人,欲拿弓箭的手收了回来,仍是悄悄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严大哥,我是夏可兰。车上是我丈夫,卫海洋,还有我家小叔卫冲。我们是从福城来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天灾刚至,我们拿物资做交换了你们家小叔一家遗物里的所有玉石。”
“你是,夏女士?”
当初卫海洋托关系运送那个特殊的发电机包裹时,留下的名字就是自己和夏可兰的。
来人正是严铁成,当初是他亲自把包裹搬回家,上面的寄件人资料是由父亲保管的,现在还压在家里的书桌玻璃板下面。
家里老老少少,对于这两位救他们于病灾的恩人姓名,都记忆犹新。
严铁成立即下了车,大步上前。此时他对于夏可兰的警惕已经降低,但彼此之间还是隔了一臂多长的距离。
夏可兰朝年轻的骑马汉子一笑,从包里取出了一瓶老包装的神仙水,递上前。
一边说,“这是当初寄给你们神仙水时,我们厂的第一代包装。虽然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但是知道寄件内容的人只有我们自己人。除了这水,我们还给你们家寄了药品,其中退烧药三板,广普消炎药五板,治疗病毒引起的腹疼腹泻药两板……”
说到一半时,严铁成就打住了话,跨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夏可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