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兰看着卫冲的样子,心下好笑,饭后给丫塞了两片儿治便秘的药。
卫冲问,“姐,明儿咱们要去水厂吗?”
夏可兰摇头,“你这冻伤都没好,先休息两天,不着急这会儿。”
卫海洋戳了弟弟一脑门,“整天就想往外跑,不想要脚趾头了。”
卫冲嘻嘻一笑,躲开了哥哥的一指禅,回头拿起自己的手机,吆喝着打游戏,随遇而安的乐观模样,让人会心一笑。
隔日,乔主任又找上了卫家。
夏可兰借着两男人受冻伤,推掉了乔主任的征召。
乔主任也不失望,回头找到夏琴商量起了种植的事儿。
“你跟赵工学了那么久,就眼下这个天儿,你看咱们小区的那个暖棚能不能建得起来?我寻思着,要是能种菜还是得种起来,不图吃多少,至少种点菜,大家有事儿做,也不能老拘在屋子里,会闷出毛病来。”
夏琴一听就明白了,说,“公共大棚不好管理,而且咱们小区门墙那么矮,万一跑来偷菜的呢!如果一定要种,就只能种在自己家里了。利用家里人自己烤暖的温度,种在屋子里,但是缺乏阳光,恐怕效果不会太好。”
“哎,效果好不好先不管了,你家要是能试点种出个葱葱大白菜啥的,就是模样差点儿,也是绿叶子,大家瞧着也有希望不是。啊,对了,咱们不是还有神仙水吗?!”
神仙水的育种能力非常强,种苗壮实,更耐寒抗旱,就是后期营养光照差,也能长出些东西来。
眼下外面的雪大,就是天然的水源。
严寒其实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没有水源的时候,那才真是什么法儿都没法想的。
夏可兰没有提未来的极热天气,表示会尽快恢复水厂生产,给予小区种植方面的帮助。
他们正聊着,楼下突然响起了一阵叫嚷声。
卫冲跑到阳台上去看了看,回来报告,“好像是为了除雪的事吵起来的,还提到了咱们家。”
卫建国道,“你们别管,我和老乔下去看看。”
夏可兰还是不放心,跟了下去。
到单元门口,就听到一个上年纪的女人在嚷,“说什么家户户都要出劳力,凭啥卫家他们可是六口人,五个壮劳力,一个都没下来扫雪,凭什么啊!”
一个小姑娘道,“卫大哥和夏姐姐他们之前在外面帮大家找碳,忙了整整一天。今天休息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小姑娘正是被夏可兰救助过的毒气中毒的那家。
一看到他们下楼,姑娘立即站到了夏可兰身边,小声背书,“这个阿婆早前来投奔亲戚,来咱们小区有几个月了。兰姐,咱们都站你,别理她。”
夏可兰看向那婆妇,婆妇脸皮黝黑,像是高原上晒出来的那种紫黑皮,感觉到夏可兰在看自己,立即把嘴一瘪,一双皱巴巴的小眼睛都是精明算计。
扬声就道,“你看我做什么,我难道说错了吗?!你们一家那么多壮劳力,一个都不下来扫雪,凭什么享受咱们的劳动果实。这地儿是咱们扫出来的,你们要是不扫雪想从这儿过,就得拿东西换,这才公……哎哎,你干什么?”
夏可兰操起扫帚,就往婆妇脚下拍去,拍得婆妇连连后退出了他们的单元口。
“哎哎,你干什么?你一个年青人,怎么可以这么欺负老年人啊!”
但她也没住手,直把人从大路上赶到了还堆满雪的中庭区,才住了手。
“我干什么?这条连通全区单元大道,都是昨天我们托朋友用推土机给大家铲走的雪。那推土机里灌的是我家的汽油,这油钱咱们是不是该说说,怎么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