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既然容隐是寒生家的孩子,就让他跟我回南疆吧。”寒生仪跪了下来,捂着流血的伤口给李伽宁磕了头。
李伽宁看着寒生仪,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做主,也没资格做主。容隐是个成年人了,如今也是神宫的大长老,他想如何做,怎么做都是他的自由。”
寒生仪起身,“王妃,我知道容隐是真心尊敬您的,您帮我劝劝容隐吧,让容隐跟我回南疆去。”
李伽宁冷笑,“寒生仪,你或许是把我想的太良善了,我这个人极其护短。容隐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我只会让他自己选择,绝不会逼迫他做什么。至于你,把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收一收,既然已经做了寒生家的继承人,就不要节外生枝,现在立收拾好东西,离开我宸王府。不送。”
李伽宁不再管寒生仪在身后的嘶喊,走出了门,看见白容隐示意他跟上来。
李伽宁将他带到萧承禹的书房。
三人坐下,白容隐什么都没说,李伽宁看了一眼萧承禹轻合眼睛。
萧承禹心里明白便问道:“此事你有何看法?”
白容隐思忖片刻,说道:“我是白容隐。”
一句话,萧承禹便知道他的意思,什么都不再说了,问了其他事,“娇娇你准备如何?”
提起萧元皎,白容隐起身掀开衣摆跪在地上,“姨父,姨母,容隐心中只有娇娇一人,以前种种皆是为了报恩,从此刻起,恩已报完,寒生仪与我再无瓜葛。”
萧承禹看着白容隐认真的模样又看了看李伽宁。
李伽宁似乎在沉思是否应该相信他。
夜里,萧元皎睡不着,下了床走到窗边推开窗。院子中间那道高挑的身影映入萧元皎的眼睛。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没有上楼,她没有关窗,只是这么静静的待着。
最终还是萧元皎先败下阵来,关上了窗。萧元皎背对着窗,缓缓蹲下。
眼泪终究没有忍住。
第二日一早,寻欢进屋的时候,萧元皎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眠。
“小姐可是没睡好?瞧着眼下有些乌青了。”
萧元皎按了按头,“昨夜睡不着,如今确实有些头疼,今日我就不去父王母妃那里了,我还想睡一会儿。”
寻欢将萧元皎扶上床,盖上被子,说道:“小姐好好补眠,我去给小姐炖个排骨汤。”
萧元皎弯了弯嘴角,闭上眼睛。
寻欢将床幔放下,轻手轻脚的走出去。走到院子里的时候,瞧见那挺拔的身影,什么都没说,绕过他走了出去。
萧元皎醒来,瞧见自己手上的药已经换过了,唤了寻欢进来,“你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换的呀?”
寻欢一愣,“小姐,瞧这蝴蝶结的样子,小姐就该知道是谁换得了,怎么会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