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隐本就不相信萧元皎会真的杀了寒生仪,如今听见李伽宁的话,心中越发寒凉。
李伽宁起身,走到寒生仪面前,弯下身子,笑着说道:“寒生姑娘,你为人聪明伶俐,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凡事不要聪明过了头,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道理还需要我叫教你吗?”
李伽宁伸出手,覆上寒生仪的伤口,“这伤就算是你陷害元皎的惩罚了吧。”
“啊……”
李伽宁收回自己沾了血的手,用手帕轻轻擦拭。
寒生仪捂着自己伤口,冷笑一声,“这大宣国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李伽宁一笑:“你在我家构陷我的女儿,你跟我谈王法?”
寒生仪的伤口隐隐作痛,“传说宸王妃是个问明事理的人,没想到竟然也是这样是非不分。”
“寒生姑娘,在外人面前我自然是明事理的,可若是涉及家人了,那我可是偏心得很呢。小姑娘,传言不可信啊。”李伽宁挑眉笑说:“早些时候,你骗我进了我宸王府,如今闹成这样,还是出去吧,免得脏了我这宸王府的地界。”
寒生仪陡然瞪大了眼睛,“你竟然赶我走?”
“呵,不赶你走难道还留你吃饭吗?”李伽宁带着嘲笑,“来人,将寒生姑娘的东西收拾好,送出府门。”
李伽宁弄了弄衣摆,准备走出去。
寒生仪忽然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容隐他是寒生家的人?”
闻言,李伽宁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身,十分冰冷的看着寒生仪,“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寒生仪嘲讽的笑了,捂着伤口起身,“否则你以为我爹为什么会拼了命救他,不过就是知道了他是我寒生家的孩子。”
李伽宁扬起嘴角看着寒生仪,“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寒生仪有些虚弱,伸手扶住床边,“寒生家的孩子身上都会有一个水滴的胎记。我上次想要用骨哨控制了容隐,想要……结果却看到他胳膊上的胎记,他到底是谁?”
白容隐站在门外,伸手捂上自己的右臂。
李伽宁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向窗外,笑着说:“他是寒生家的人没错,但是他的母亲早就脱离了寒生家,如今他只是白家的嫡次子,白容隐。”
寒生仪想到脱离家族的人,忽然惊慌,“是寒生落,他是寒生落的孩子?”
李伽宁诧异为何寒生仪会知道,寒生仪却忽然红了眼眶,喃喃自语,“原来她竟然还活着,容隐 是她的孩子,她还有亲人在世上。”
李伽宁看寒生仪的表情,好像是认识寒生落,“寒生落是你姨母?”
寒生仪点点头,“不是亲生的姨母,但我娘也是寒生家的孩子,只是旁支的。”
寒生仪坐下,“我家是寒生家的旁支,已经不再遵循寒生之姓,我娘是最后一位寒生姓氏之人。我娘的家族是最会制作骨哨的家族,为了不让这骨哨成为绝迹,姨母的家族便收养了我娘。因为是寄人篱下,我娘过得甚至不如他们家的下人,可我娘说,她一直没有走,就是因为姨母寒生落。”
寒生落被寒生暖陷害,最后以假死脱离寒生家,但寒生仪的母亲一直认为寒生落没有死,一直派人追寻。
后来寒生仪的母亲有一天忽然收到一封信,看完以后,就不再派人去寻找寒生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