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举怔怔地望着李氏,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师叔母拳拳关爱之情,小侄无以为报!”
李氏轻笑道:“傻孩子!你与师叔母之间,也要说甚么见外话么?我听祭拜之人说你尚活着,当真是高兴得几天睡不着呢!”
“师叔怎么看?”
“你师叔竟不相信呐!他说,你人从两三百丈跳下去,怎么能有活命?非说圆圆是假冒你妻子!我又和他争辩,他便说,将圆圆接来襄阳,便知真假!便派人将圆圆接过来了!”
李氏一说起来,便没个停顿,她恍然记起:“对啊!圆圆说你去长安了,你从长安回袁山,该是要经过襄阳的,举儿,你怎的没有进来襄阳与我们相见?”
“那时圆圆有身孕,侄儿未获师叔母同意,毁了婚约,娶了圆圆,侄儿无脸来见师叔母!”
“傻孩子!”李氏满眼怜爱之色,“你与圆圆情投意合,她又救了你性命,你们结合,顺理成章,尽管你毁了与荟儿的婚约,可事过多年,只要你平安,师叔母又有何必多加责难?”
李氏说得情真意切,发自肺腑,司马举忍不住流下眼泪来,哽噫地叫了一声“师叔母”,便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李氏亦哭喃喃道:“可怜荟儿,始终认为你没死!坚持要等你,快五年了啊!万幸你平安!万幸你平安!”
“师妹…师妹还没出嫁?”司马举惊得站起身来,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在等你呐!”李氏揩了揩眼泪,又唠叨:“此事以后从长计议!听圆圆说,你送圆圆到袁山生产后,又独自北上长安,怎不顺路来襄阳啊?你早些来了,师叔母便早些高兴了不是?”
“侄儿急着去长安寻兀术,求证杀父仇人的线索,故而未能及时来拜见师叔母!望师叔母宽恕!”司马举心虚地再次低下了头。
“杀父仇人追查清楚了么?”李氏急切问。
“查清楚了!”
“那贼子是谁?你怎不去报仇!”李氏更急!
“待师叔回来,我再说与你听罢!”司马举平静道。
“也好,你们叔侄叙叙旧,再具体商量商量报仇计划!”李氏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