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如此开明,在下感激不尽!不过中间恐怕有些不便!”
“有何不便?”聂散儿起初听事情如此顺利,不觉喜上眉梢,五官在这张胖脸,愈加显得拥挤不堪。
“我这娘子,看似可人,脾气大得出奇,且力气大得出奇!一言不合,便动手打人,在下担心她在大官人府邸,无人管束得住?”
丁圆圆听司马举满嘴胡说八道,正要发怒,却见他挤眉弄眼,心知他在捉弄聂散儿,亦不说破,静观其变。
“性子粗野?本官人欢喜得紧!”聂散儿拍手叫道。
“这可是大官人自己说的!”
“是我说的!是我说的!”
“请众位街坊做个见证!”司马举抱拳对远远围观的城中百姓团团作了个揖,“大官人要留在下娘子,在下娘子脾气暴烈,若伤害了大官人,可怪不得我夫妇!”
众人皆道:“怪不得你们!怪不得你们!”
司马举对聂散儿拱手道:“那在下先走一步,烦请大官人照顾娘子!”司马举说完,作势要上马。
“好说!好说!”聂散儿喜不自胜,搓着两只肥掌道。
丁圆圆尚未明白司马举意图,见他假戏真做,不知何意,心头火气,不由叫道:“飞鹏,你去哪?”
司马举已然上了马,假装吓得抱头道:“哎呀,娘子,你可别一味欺负我哦?其他人你就不敢动手了?”说完,对她有意无意地挤了挤右眼,然后催马向前,聂散儿忙令人散开,教他出去。
丁圆圆明白了,司马举是要她出手教训这伙杂碎啊!当下心中粲然。口里道:“看你能跑到天涯?”说完,也要上马。
聂散儿一把拦住道:“小娘子,你可不能走啊!”话未完,丁圆圆左右开弓,掴了他两个嘴巴子,这贱骨头摸着挨打的部位,尤舔着脸道:“小娘子的手真香!”
丁圆圆一阵恶心,抬脚将他踢飞了一丈,聂散儿一捆肥肉,着着实实摔在地上,呼天抢地叫嚷起来:“鹿教头,快将这泼辣货制服了!”
围观者见聂散儿挨打,心中暗叫痛快,口里却皆道:“这小娘子果然野蛮!不好惹呐!”又有人道:“小娘子长得如花似玉,却如此厉害!啧啧…”
众人说话间,鹿教头等十来人皆被丁圆圆打趴在地上了,个个哭爹喊娘,众人更是骇然!鹿教头等人,不过是寻常地痞流氓,哪是颇有武功根基的丁圆圆对手,故而司马举放胆教圆圆出手。
丁圆圆轻松打翻鹿教头等人后,那聂散儿还未爬起身来,见此情形,哪敢再出声儿?丁圆圆还不解恨,移过莲步,喝问:“还敢欺负无辜善良么?”
聂散儿翻身滚起,伏在丁圆圆面前道:“不敢,不敢!”
丁圆圆道:“且教你多长些记性!”一脚踢在他肋骨上,聂散儿傻猪般连天价嚎叫起来,圆圆再不管他,飞身跃上马背,口里喊道:“飞鹏,你莫走!”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皆道:“小娘子模样俊俏,却凶狠得紧,那小官人可得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