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志粗略地将沈严的《本草备急方》从头到尾检阅了一遍,此书虽名“备急方”,内容其实包罗万象:疑难杂症之方,针灸按摩之式,制毒、解毒之法,尽皆有之,乃沈严一生行医之心血精华所在。其制毒、解毒、毒物篇内,所介绍的皆是稀有毒物、罕见疗法。王老志细心查找,竟然真发现了对“蝎宝”的解毒方法。
《本草备急方》写道:“蝎宝,蝎子王毒液、唾液混合物也!常人难窥其貌,有缘者始得见之!亦良亦毒,谓神药焉!内力亏欠、跌打损伤,运用得当,皆有奇效;其毒甚猛,走于目……,欲解其毒,唯黑蕨、大青叶、蓝菊…等可也,所费时日,二三载不谓长也…”,后面即介绍具体用法。
王老志看完,抬起头来望着丁圆圆。
“师父,如何?”丁圆圆焦急问道。
“医书上有解‘蝎宝’之毒的药方。”
“真的么?”丁圆圆高兴得几乎蹦起身来了。她因救人心切,好心办了坏事,致使司马举眼睛致盲,内心愧疚至极。此事司马举虽然不再放在心间,可她总是难以原谅自己。一再乞求师父王老志想办法,王老志给她做了最后结论,他无能为力,她本已对此事心灰意冷,谁知不过一日功夫,峰回路转,司马举自己拿出了一本医书,而这本神奇的医书,神奇得教人难以置信,真有治疗司马举眼病的良策,她能不欣喜若狂?
丁圆圆激动之余,奔到炕边,忘形地用手推着司马举:“司马兄弟,你听到了么?你的眼睛有救了!”
司马举心情亦是颇为激动,微笑道:“我眼睛瞎了,耳朵可不聋啊!”
“你不高兴么?”丁圆圆还不知轻重地推着司马举的肩头。
“我本欲高兴高兴,可如今疼得高兴不起来了!”司马举皱眉苦笑。
“怎的忽然有疼?哪儿疼啊?疼得厉害?”丁圆圆奇怪万分,一连串问道。
“你推得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能不疼么?”司马举委屈巴巴。
丁圆圆这才觉察到,自己一听到司马举眼睛有治,兴奋得有些失态了。司马举全身是伤,如何经得起她如此推搡。
“我、我!你、你,不要紧罢?”丁圆圆手足无措了。
“你不推我,我便无事了!”司马举笑道。
王老志瞧他们打情骂俏,嘻嘻哈哈,视他为无物,十分无语,干咳两声,有些煞风景地接着道:“不过,两位别高兴得太早了些。医书所载,药方治疗娃儿眼睛所费时日,或许需要长久一些呐!”
“那得花多少时日?总不至于要一年罢?”丁圆圆不以为然。
“一年?至少两三年罢!”王老志语气淡然。
“甚么?”司马举抽了一冷气。原以为最多不过两三月,没想到需要两三年!但是有治总比致盲强万倍,时日长些便长些,自己还年轻,等得起!只是报父仇得缓缓了,想到父仇,司马举心中又略略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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