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靠耳朵!”司马举有些动色了。
“何况娃儿眼睛外观并未损坏,不知情者、寻常人等,岂能知晓你眼睛有问题?”王老志侃侃而谈,特别是此句话,说到了司马举心坎里。王老志之意,你的眼睛,在他人看来,与常人无异,并不有损容貌,唯有你自己知晓是瞎了而已。
司马举终于彻底想通,由衷致谢道:“前辈金石之言,拨云见日,晚辈再执迷不悟,便是杞人忧天的蠢物了!”
丁圆圆大喜道:“师父果然有办法!你老人家快看,司马兄弟已经是如释重负了!”
王老志笑道:“如释重负的不仅是娃儿,还有你这徒儿罢?”
丁圆圆满脸绯红,忙岔开话题问道:“师父,你老人家神通广大,你再想想,司马兄弟的眼睛,真没办法了么?”
王老志道:“师父不过是一位老道,可不是老神仙!哪能甚么都懂?”
丁圆圆笑着恭维道:“在徒儿眼里,师父便是老神仙!”
王老志打击她道:“你再使劲吹捧师父,师父亦是无能为力!”
“‘蝎宝’怎会使司马兄弟眼睛致盲啊?”丁圆圆失落异常,还不死心。
“师父可不是郎中,哪知个中详情!不过,说起郎中,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或许他有办法治疗娃儿眼睛!”
“谁啊?师父你快说啊?”丁圆圆激动了。
“原来开封皇宫里的沈御医沈严!医术独步天下。可惜,靖康二年,开封城破后,此人如今下落不明了!”
“沈御医,这人晚辈认识啊!他如今藏在襄阳谷。”司马举突然插话道。
“娃儿认识沈严?”王老志颇感意外。
“襄阳举行‘英雄大会’时,晚辈巧遇了沈御医!”司马举接着将救沈严的经过简略说了,王老志又连连感叹:“娃儿真有奇遇!”
司马举突然然记起来道:“哦,对了,‘洞微先生’!沈御医与晚辈分别之时,还特意留给晚辈一本医书,命叫〈本草备急方〉!”
“医书在何处?”王老志急切道。
“晚辈一直存放在贴肉内衣里。”司马举知丁圆圆在侧,有些腼腆道。
王老志则不管丁圆圆的尴尬,疾速道:“娃儿,你快取出来我看看,兴许里面便有治疗眼病奇方呐!”
司马举即腾出左手,在右胸前摸索了一阵,真的艰难地拿出一本泛黄的医书。王老志急不可耐,一把从司马举手中夺过《本草备急方》,坐炕边石凳,翻开医书,贪婪地看起来。才看得两三页,口里啧啧赞叹,连连说“奇才、奇才!”
原来这王老志跟随师父学艺时,诗词、武功、占卜、算卦、测字、呼蛇、训狗等等无所不包,亦皆精通,唯有对医术,不甚精深,王老志深以为憾。今日有此良机,看到《本草备急方》,此书乃沈严一生的医学心血总结,能不精深玄妙?王老志被吸引住,竟沉浸其中,忘了医治司马举眼睛这茬了。教一旁全神贯注的丁圆圆急得抓耳捞腮,提醒王老志道:“师父,寻到医眼睛的法子了么?”
王老志这才惊醒,心中暗叫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