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元锦意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就被他往怀里搂紧后,再次封住了唇瓣。
“欸...”
怎么还来啊!
扣住腰肢的手越发缩紧,元锦意攥着他的衣服,呼吸急促,小脸绯红一片。
窗影阑珊,屋中气氛旖旎,不知过了多久,两道身影依旧难舍难分。
几日后,裴明舟兴致盎然的在屋中画郡王府修葺的草图,长公主扶着嬷嬷的手款款而来。
“舟儿!”
长公主站在门口,脸色瞧着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极力扬起一道关怀的笑脸。
“母亲!”裴明舟放下手中毛笔站起来,大步走到长公主面前,“您怎么来了,今日外面大雪,有事您派人来叫我就行了。”
一般她母亲没事是不会来找他的,母子多年的默契让他有些疑惑。
长公主走进屋中,缓缓坐下,直奔主题,“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在街上遇到你表妹玉蝉了?”
裴明舟想了一下,才从自己记忆中的犄角旮旯里找到这个人,“是啊!母亲怎么想起说她来了?”
长公主顿时头疼,她想起今日被叫去裴府时,她婆母的话,心里有些不悦,转头看向自己儿子。
“你表妹说她对你一见倾心,非要嫁给你不可,你祖父不同意,她便在家里不吃不喝,你祖母心疼,让你今日去看望看望她。”
潘玉蝉真是跟她母亲一模一样,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一点女儿家的矜娇都没有。
明知她儿子都已经定亲了,还横插一脚,品性堪忧啊。
裴明舟满脸古怪,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家母亲。
“饿死她,我不去!”
他下午还约了锦意去鸣楼听评书,顺便看看郡王府还有哪些需要改造的地儿呢,他没空。
重点是他跟潘玉蝉顶多就是几面之缘,呸,几面之交,缘什么缘,她什么都不了解就说要嫁给自己,难不成她脑子有坑?
这都什么人啊。
长公主脸色这才好了些,盯着自己儿子无语的面容,幽幽开口,“这还差不多,你要是敢去,我腿都给你打断。”
就是嘛,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潘玉蝉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而且有锦意这么好的儿媳妇在,她儿子可不瞎,鱼目跟珍珠还是分得清的。
况且不吃不喝只是她大嫂说的,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吃不喝,想故意这么说骗她儿子过去的。
裴明舟拧眉,认真开口,“母亲,我不会去的。祖母那边麻烦您给她解释,等有空,我会带锦意过去拜访的。”
长公主欣慰颔首,“好。”
“对了,最近几日梁安城好像感染风寒的人不少,你就不要带锦意出去瞎转悠了,免得锦意染上风寒,影响身子。”
“放心吧,母亲,我会照顾好锦意的。”裴明舟也听说了最近梁安城风寒人群增多的事情,不过他也不带锦意去有风的地方,不会着凉的。
临近年关,一场突如其来的时疫席卷整座梁安城,医馆药铺门口排队看诊的百姓延伸出两里地外,咳嗽声充斥着整条街道,所有排队看诊的人都是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街上更是行人寥寥,一向热闹的梁安城鲜少出现这样荒凉的场面。
“咳咳咳.....”
“啊,有人晕倒了,大夫!”
“我也不行了,好难受啊!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啊?”
“孩子,坚持住,坚持住啊,娘马上就带你去看大夫。”
......
元锦意正坐在御书房跟太子和其他大臣商量时疫的事情,一个宫女慌张闯进来,“启禀太子殿下,太后娘娘病危,陛下让您速去慈安宫!”
“什么?”太子脸色剧变,虽他对太后感情不算深厚,但毕竟是亲祖母,感怀亲情血脉,他还是很敬重自己祖母的。
如今听到太后病危,他也着急起来。
众人跟上太子的脚步,还没到慈安宫,就听到一声悲痛的高呼,“太后娘娘薨逝,跪!”
皇宫敲响丧钟,梁安城所有官员快速换好衣服,前往皇宫聆听圣训。
太后薨逝,停灵十日,可是本该来守灵或者祭拜的官员纷纷病重倒下,就连祁金金和蕊玉小郡主也病倒了。
她们的病情都是由时疫引发的,太医院乱做一团,但他们找不到时疫的来源,无法对症下药,只能用药暂时控制。
梁安城许多家中也挂上了白帆,送灵的队伍日日络绎不绝,梁安城的这个新年是在哭声萦绕中度过的。
封闭的大门从外面打开,一道身影走进行宫中。
静谧的行宫中毫无新年气氛,屋檐下的灯笼有些破烂且生灰,地上的枯叶混杂着积雪,回廊处也满是泥泞,看得出来这里的条件十分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