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只余暖黄的灯光,林蕴蔓仍然在卫生间没出来。
许亦洲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声,很快从门缝伸出一只细白的小手。
他将袋子放她手上,又回去给她冲药。
冲完药想起出门回家应该换身衣服,这才发现自己是穿着睡衣出去的,衣摆上还粘上了不大不小一片血迹。
许亦洲捂额,难得也感觉到了社死。
不过他调节得也很快,这么晚除了店员应该不会有人见过他穿个带血睡衣在街上晃了。
林蕴蔓换了衣服出来,整个人才觉得好受了些。
桌上放着一杯温水,和已然冲泡好的药水,氤氲着热气。
温暖的气息也飘进了心间,暖暖流淌。
正换衣服的许亦洲见了,又将人给抱去了沙发坐下,一小团的拢在怀里,细细哄她喝药。
林蕴蔓在他怀里抽了抽鼻子,小脑袋撒娇地蹭蹭他的下颌。
“洲洲,你怎么这么好啊~”,语调软侬清甜,好似全身心信赖着这个人。
绯唇轻轻上扬,在她发间啄了一下安抚:“嗯,谁让我家宝宝这么招人疼呢~”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两人才在相拥间不知不觉睡去了。
但留在心底的柔色,很久都不会散。
……
林蕴蔓以为,这人半夜去给自己买药买卫生棉已经很体贴了。
结果第二天,这人居然请了个老中医来给她把脉?
真是不知该不该说他,有一种角度清奇的体贴。
老中医说她是因为吃的事后药导致了月经不调,再加上不注意饮食,吃多了寒凉的食物,才导致她腹痛不止。
开了几大包的药,林蕴蔓简直了,看见就觉得舌头发苦,很要命。
肚子疼很难受,喝那么就的药更难受啊!
她敷衍的应声,心头想着,反正许亦洲也不会天天盯着她,勉强喝个两回也就是了。
许亦洲倒是听得认真,还和老中医聊了不短时间。
送走了人还想留下来陪着她,可能是因为提到事后药的事,一整个就是只丧气的大狗粘在她身上,问东问西的就怕她哪里不好了似的。
林蕴蔓没多久就受不了了,把人哄去工作。
她已经和林爷爷通过气,现在云城有一部分的决策工作已经交在她手上,林一他们几个也被她叫回来安排进集团了,现在正是乱的时候,她也是很忙的。
快四点钟的时候家政阿姨上门了一趟,熟门熟路打扫完公寓,就开始熬中药给林蕴蔓喝,说是许亦洲吩咐的。
林蕴蔓再一次哑口无言。
更绝的是这人下班就回来盯着她吃饭喝药,然后才去了陆地的慈善晚宴。
林蕴蔓都有一种自己可能是生活不能自理了的错觉。
不过嘛,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很是不错,她其实很喜欢。
药嘛,苦就苦了点吧,他把她这么放心上已经让她够甜了。
经过一整天的缓和,林蕴蔓肚子已经没那么疼了,身上黏黏腻腻的实在是不大舒服,她还是去洗了个快澡,洗好就立即将头发吹干了,这也算一种自觉了。
更多的她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疼起来的时候再说吧。
才出来没多久,许亦洲就回来了。
晚上九点多,也可以说是不早不晚吧。
中午还丧里丧气的,参加个宴会回来他就快笑成一朵花儿了。
还没走近就开始显摆:“宝贝,你怎么能乱说岳父的坏话呢,他明明很喜欢我的。”
面上是很不认同的神色,唇角却是压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