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是一棵背光绽放的向日葵。其他花朵都清一色向着太阳,就它露个‘后脑勺’给太阳。
林蕴蔓笑:“快看这朵葵花,像不像你?”
“今天和太阳吵架了,生气一天。”,小葵花林蕴蔓代替许亦洲发声。
许亦洲看着这一朵在大片花海中转过了头的向日葵,也觉得很好笑。
他笑道:“比较像你才对吧。”
“它们都说要看向太阳才会长高,我就不。”,小葵花许亦洲也替这朵叛逆小葵花发声。
林蕴蔓听了立时就不乐意,从那花田就要爬上去教训他。
好啊,居然敢嘲笑她。
“许亦洲,你给我等着。”她放出狠话,面上笑意却是收不住。
二人在花廊下打打闹闹,再又拍了很多照片,林妈才依依不舍从花圃中走出来。
许亦洲走上前去学着林蕴蔓之前的称呼道:“易女士,不用舍不得,我和这家老板很熟,他最近培育了新品种双色兰花,一共就两棵。有一棵正是我央他给你留的。”
林妈立时眼睛放光:“真的啊?亦洲,你真的是太贴心了!你放心,以后阿姨罩着你了!”
林蕴蔓看自家妈咪在那放大话,有些失笑:妈妈这是什么中二黑社会大佬上身吗?所以她是能罩着谁?
那厢,林妈的老姐妹们也陆续到达,众人在外热闹寒暄一阵,就要转战麻将室。
林蕴蔓和许亦洲二人跟在队伍末位,林蕴蔓顺口闲聊:“许亦洲,你还会打麻将啊?什么时候学的?”
许亦洲迷之自信:“我可以会。”
林蕴蔓听他这种简短又模棱两可的语调,难得停下来打量了两眼这个社交悍匪。
说真的,她待会儿替人尴尬的毛病不会犯到抽搐吧……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几人坐定在麻将桌前,丢了个色子就开始抓牌。
许亦洲刚开始还有样学样,抓得挺好的,收尾的时候就不对了,才上手就被侧边的卷发阿姨斥道:“你抓错位置了吧,小伙子诶,还有牌数也不对。”
许亦洲忙不迭按照她的指示一换牌。
林蕴蔓:……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才抓好牌,林妈就丢出一个大饼,卷发阿姨顺着甩了个五万。
轮到许亦洲,许亦洲正在忙着码牌,匀称手指穿梭其中却是尽显笨拙。
桌上三人齐齐注视着他,另一边短发的阿姨敲敲桌面:“你行不行啊,小伙子。”
许亦洲凝神理牌,嘴上道:“当然行了,三位漂亮阿姨稍安勿躁啊。”
林蕴蔓都感觉另外三人虎视眈眈的视线,都快将许亦洲灼出一个洞来,偏他还别手别脚的在那儿码牌。
他着不着急不知道,林蕴蔓倒是挺替他着急的,恨不得上手去帮他把牌打了。
可是她也不会啊。
林蕴蔓终是看得忍不住上手一边帮他码牌,一边干笑道:“他手受伤了,活动不便,活动不便。”
她随便先丢了一张花色看起来比较少的牌去,她们打的是缺一门,手里只能留两种花色的牌,多的那一门见了就丢准没错。
但是她也只是前段时间无聊,在手机上跟着提示玩过几次,都没用什么脑子的,对麻将不甚了解。
只能寄希望于许亦洲后面给她靠点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