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一声,沈念风双腿一软,跪在了金赐的脚下。
“爷爷,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乐激动到浑身发抖,一把搂住金赐,撒娇道:“爹,已经四十年了,小乐终于看见您再次出手,没想到爹还是老当益壮,更胜当年!”
金赐没好气地敲了两人一下,催促两人顾及一下身份,别让大家看笑话。
但是他多虑了。
所有武馆弟子正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的老大,根本都不敢大声喘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
东瀛老者踉跄地爬了起来,面露惊恐地看着金赐。
“老夫曾听爹说过,莫要招惹东土的强者,如今一试,方知自己乃是一只井底之蛙。”
老者回头看向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长叹一声。
“老夫本想带领弟子扫平东土武馆,弘扬我东瀛武士道精神,如今被一名黄口小儿轻易击败,再无颜面留在世上……”
老者拔出武士刀,意图破腹。
身后一众倭人只是垂头丧气,并未阻止。
金赐淡然地看着老者的一举一动,对于倭人的死活,他才懒得管。
老者高举武士刀,对准自己的肚子。
“老夫愧对井上家族,愧对岛津家族,今天就以死谢罪!”
锋利的武士刀,眼看就要刨开肚皮……
‘砰’的一声。
老者轻呼一声,揉了揉手腕,而手里的武士刀,已经被看不见的力量打落在地。
老者知道是何人所为,不禁愤怒的看向金赐。
“东土的强者,你虽然将我击败,却不能羞辱我!我以崇高的武士道精神祭奠我的失败,你为何要出手阻止?”
金赐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老者,突然双目一亮。
“你可是秀吉的儿子,井上麻古?”
老者顿时一愣。
“东土的强者,你为何知道老夫的名字,为何又知道家父的名讳?”
金赐顿时大喜,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亲切地扶起老者,还替老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老者同样愕然,只能戒备地看向金赐。
金赐没好气道:“小麻古,你真是没心没肺啊,才短短四十多年,你就忘了姨父我了?”
姨父?
老者仔细打量着金赐,似乎回忆着什么,突然双目一瞪。
“你,你真的是爹和娘经常提及的姨父大人,我东瀛唯一的‘镇国天王’岛津赐?”
金赐随手就敲了一下老者的额头。
“小麻古,以前的虚名就别提了,姨父回到东土以后,就没用岛津赐的名字了。”
老者盯着金赐,却不敢相认。虽然极为面熟,但是时隔四十年,当年金赐离开东瀛的时候,他才九岁。如今金赐还是曾经的模样,这简直匪夷所思。
眼看老者还是不信,金赐非常不爽,从怀里取出了一枚玉坠。
老者看见玉坠,再无怀疑。
这正是他的大姨伽椰子生前最珍贵的玉坠,也是他爹曾经来到东土,亲手交给姨父之物!
“姨父大人,麻古好想你!”
当然金赐和奈奈子也是如同夫妻,对她的儿子井上麻古自然也是爱屋及乌,像儿子一般疼爱。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
金赐扶起井上麻古,无奈一笑。
“这次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
回到内堂。
沈念风非常不爽地端来几杯茶,递给井上麻古几人。
金赐喝了一口茶,淡笑道:“麻古,多年不见,不知道你的爹娘是否安好?”
井上麻古突然一怔,眼眶泛红。
“姨父大人,爹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娘亲因为悲伤过度,在一年前也离开了……”
金赐双手一颤,茶杯掉落在地,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