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多。
金赐抱着一名几个月大的婴儿,开心地逗弄着,虽然这不是沈家第一个重孙,但却是沈家大孙子沈念风的儿子,将来继承沈家的第一人选。
雪琴怯生生地走了过来。
“爷……爷爷,已经三个时辰了,是时候喂小润了……”
虽然相处一年多,但雪琴和沈家其他孙女婿、孙媳妇一样,始终不能接受沈家有一位如此年轻的爷爷,每次见面的气氛都很微妙。
金赐报以慈祥的目光,将小润交给雪琴,只不过他这副年轻的样子,完全和慈祥不搭边。
雪琴将孩子交给奶娘,而奶娘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并未避嫌,当着金赐的面就开始喂起了孩子。
金赐瞄了一眼,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扭过头,吩咐雪琴与奶娘离开,然后埋怨地看了一眼沈熙妍。
别人不知道,他又怎么会不清楚?
从奶娘的相貌来看,与曾经的小芸颇为神似,而对方如此不避嫌,更像是有意为之。
八成又是小妮子出的鬼主意!
沈熙妍织着围巾,淡淡一笑。
“夫君,你就别在妍儿面前装了,你刚刚色眯眯的样子,与以前偷看芸姐姐喂小乐的时候一模一样,不如就让妍儿做个媒,你就收了她吧……”
金赐委屈道:“妍妹,我不是圣人,禁不住诱惑,但是我也有自己的信念。我答应过你,绝不会再碰别的女子,说到做到!自从你拒绝与为夫再续前缘,已经快二十年了,即便你再找来美貌的女子,也休想毁了为夫的贞节牌坊!”
沈熙妍嗔怪地白了一眼,眼神里满是疼爱和怜惜。
金赐想趁热打铁亲一下小妮子,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沈念风在几名弟子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胳膊上还有几道血痕。
沈熙妍赶紧放下手中织了一半的围巾,紧张地问道:“小风,你怎么受伤了?”
沈念风似乎受了不轻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爷爷,奶奶,本来武馆的事情我不敢惊动您二老,但这次实在情非得已,若是这关过不去,我们沈家武馆的威名要一败涂地了……”
沈熙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焦急地追问:“小风,你爹呢?他在哪?有没有受伤?”
沈念风回道:“奶奶,这个您放心,小风没有让爹出手,但是再不能击退前来踢馆的人,恐怕弟子们也阻拦不住爹了……”
沈熙妍急得面色一白,回头瞪了金赐一眼。
金赐麻溜地站了起来。
“妍妹,你别这样看着我,孙儿有难,沈家有难,我怎会袖手旁观!”
“小风,你立刻随我去武馆,爷爷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羔子,竟敢欺负我的大孙子!”
沈家武馆的规模已经今非昔比,分馆都有几十间,但是武馆的总部还是在卧龙县街道的旧址。
一晃眼,金赐已经二十多年没有踏足过沈家武馆。
武馆内,两方人马在对峙。
一方是沈乐为首的沈家武馆弟子,另一方却是留着地中海,穿着武士服的东瀛忍者!
沈乐捏紧拳头,气的老脸通红,几番想出手,都被一旁的几名中年弟子拦了下来。
如今沈乐已经年过半百,身体不复当年那般高大威武,要不是不放心儿子沈念风,他完全可以在家享清福了。
对面忍者有二十人,为首两人三十上下,众人的身后,还坐着一名五十左右的老者。
其中一名男子道:
“尔等堂堂大国,号称万千武术发源地,我等忍术相传也是由东土发展而来,但如今一看,恐怕都是自吹自擂。”
你等沈家武馆在杭州府乃至周边沿海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却同样不堪一击。”
“东土再无我等东瀛武士的敌手!”
沈乐再次火冒三丈,为首的两名男子并不足惧,只是静静坐在一边的老者,却是心腹大患。
深得沈家伏虎拳真传的沈念风,就是被那名老者一招击败。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满脸憋屈之时,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
“哪里来的瘪三,敢在我沈家武馆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