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瞥见车已经开到港大附近冲着司机道:“李叔,一会到学校门口,麻烦帮我停车。”
“好的,晴晴小姐。”
夏承俨看夏晴:“你不是放假了吗?还一天天往学校跑?”这次假期,夏晴还是像上学时那样,住在学校附近,没在老宅住过几天。
夏晴眼珠动了动,看起来有一瞬而过的心虚,表情却很淡定:“论文的事,题目比较难,专业课的老师假期的时候会在学校轮流值班,我有一些问题想问问老师。”
车已经停了,夏晴跟夏承俨道:“舅舅再见。”
夏承俨“嗯”了一声,他没开口让司机开车,车停在原地,两人的视线都在穿着棕色格子的毛呢大衣、拎着沉甸甸的书包向校门走的夏晴身上。
只见夏晴在一个戴着眼镜清瘦的男生面前停下,男生表情冷淡,见夏晴拎着书包也没有主动帮忙,夏承俨道:“那个男的是谁?”
司机:“晴晴小姐高三的同桌,叫凌白。”
“开车。”
“好的,少爷。”
车子开走,跟在后面保镖坐的车也跟上。
夏晴回头看见只剩下一辆车,不再继续站在原地,抬脚就走,反而是凌白叫住了她:“你没话要跟我说吗?”
凌白这三年多没跟夏晴说过一句话,表面上是他觉得夏晴食言才导致于秋秋被李南欺负,于秋秋为了凌白不被李南告,才接受了李家的提议放过李南并跟李南订婚。
但是夏晴知道,即使凌白一开始这么觉得,但是看于秋秋这几年对李南的痴迷,对他的疏远,凌白心里其实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忍心责怪于秋秋,所以怨怪夏晴,凌白休学了一年,次年才考上港大医学系,夏晴今年大三,凌白大二。偶尔两人在学校遇见,凌白都是攥着拳像是极力压制自己的暴力因子,眼神冰冷的要把夏晴盯出一个窟窿。
她没兴趣拆穿于秋秋对凌白“善意的谎言”,也不把凌白无理的“迁怒”当回事,这几年夏晴从来都是将他当做空气。
凌白不知道今天夏晴为什么一言不发挡在他面前。
夏晴:“我跟你没话说。”
凌白抿着嘴,看着夏晴无所谓的神情,这些年动不动冲上头顶的愤怒不甘竟然出奇的没出现,其实也是夏晴孜孜不倦的将他当做空气,他对夏晴有些麻木了,早就没办法看见夏晴就将她视为仇敌,他不知为什么有些迷茫和沮丧:“明明你也有错,为什么你对秋秋毫无愧疚?”
“我为什么要因为她的愚蠢和私心愧疚?”于秋秋不理会她的忠告和李南交集,甘愿掉入李南为了陷害她挖的坑,掉坑里后又借此和李南交易和李南订婚,她为什么愧疚?
凌白还是听不了别人说于秋秋的不好:“你闭嘴!”
“那你别再挡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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