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看江业根说不出来了,眼睛一转,决定也要把江业根拉进来,谁叫你敢替崔元辩白。
况且你还是那个绿茶婊的父亲,当年她拿我当备胎,肯定你也是同意了,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
“江大人,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被察举的。”
江业根心中一惊,完了,这一下弄到自己头上了。
“这个……。”
吏部尚书陆伯说话了,他总管吏部,三品以上重臣的资料他都烂熟于胸。
“江大人当年也是举孝廉,据说孝行也曾轰动一时,是卧冰求鲤。”
孙诚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真趴在冰上,想化开冰层吧!江大人的脑子没有那么蠢吧!”
陆伯嘿嘿一笑,“信国公,那你是错了。当年他母亲患病,他衣不解带的伺候,母亲想吃鲤鱼汤。
但那时正值冬季,天寒地冻。无鱼可买。于是,他解开衣物卧于冰上,正在他要被冻僵的时候,冰层忽然自行融化,跃出两尾鲤鱼,母亲食后果然病愈。”
“什么?这样也行,看来我看错了,他哪是脑子蠢啊!这简直就是脑洞之王啊!”
江业根有些恼羞成怒,“信国公,那是我的孝行感天动地,上天这才施法化开冰面,跃出鲤鱼。”
孙诚拍手道:“好啊!一个鹿乳奉亲,一个卧冰求鲤,你们是翁婿,果然是一家人。
那上天为什么只盯着你们家施展法力?你们有人证吗?没有人证,那就是信口雌黄。”
“人证?我家的仆人亲眼看见过。”
崔元也道:“我家的仆人也看见了。”
“那好,为了证实这事是不是真的,也是为了两位的名声。安公公,你是不是能查清楚呢!”
阴暗处,安慎思笑了,声音有些让人不寒而栗,“这个老奴很有经验,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的。”
两人一看完了,内卫司出手,别说这是假的,就是真的,他也能给你审出假的。
江业根还想狡辩,“内卫司手段严酷,万一屈打成招,那怎么办?”
“那好办?可以来个三堂会审,这个总可以的吧?”
江业没话说了,他总不可能说三法司也屈打成招,那会得罪一大批人的。
崔进打岔道:“三法司何等重要部门,怎么会为这件事来个会审呢!”
“这个难道不重要吗?一个人钻了察举制的漏洞,用一个无法证明的事,当上了朝廷命官。
而且还是三品以上的重臣,如果不查清楚,让不合格的人当上了朝廷重臣,这件事还不严重吗?”
崔进也不好说了,别的世家官员也不敢这两人辩护了,他们也怕孙诚严查他们的孝廉行为,因为大家都不干净。
江业根没办法,只能一赖到底,“不管怎么说,这就是我们的孝行感动上天,这才发生了这种奇迹。”
孙诚笑笑,“就算这是你们感动上天吧!但这个是不是察举制的一个漏洞呢?
我不是说你们无耻,卑鄙,龌龊,弄出了这个无法证明的孝行,也许你们真的是感动天地呢!
我是怕有人有样学样,今天来一个孝心感动天地,明天再来一个孝心感动天地,后天又来一个,那本朝的官可就不够用了。
所以这个漏洞必须堵住,这个科举制就不错,别说什么感天动地的孝行,那都是虚的。
严格的考试才是真的,白纸黑字的考下来,谁有才,谁没才,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