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挺有辨识度的。”
他轻笑,搂着她满意的入睡。
似乎一切趋于稳定,永宁常往贵妃和东宫跑,也给太子绣了一个小的祥云平安符。
太子拿着平安符抱在怀里开心的眯起眼,“我也有宁娘娘绣的平安符咯!”
稚嫩孩童如此开心,永宁也忍不住跟着笑。
冬日里永宁怕冷,景武帝刚下朝时她还没起,他朝服都未来得及换,看她安静的模样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唤:“卿卿,你阿兄来信了。”
“阿兄?”
永宁悠悠转醒,景武帝将信打开给她。
兄长的信只有寥寥两句:“东离安好,子卿勿念。望吾妹平安,保重。”
她仔细翻了翻信封,发现真的只有这一张,也只有这几句,字迹也比上次的潦草了许多。就好像……
好像是心情烦乱之时匆忙写的。
一种不安油然升起,她下意识的抓住景武帝的衣袖,“云郎,东离是不是出事了?”
景武帝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了这么慌张?”
永宁将信纸给他看:“兄长自来稳重,为何此次的字迹如此潦草。”
看到上面并未提永乐皇后,景武帝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许是东宫事多,抽空写的,所以字迹才会潦草吧。”
永宁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去年生辰那晚梦见的母亲,她小心翼翼的问:“那……我母后呢?”
“应当也是平安的吧,并未听过东离有人薨逝。”
他说的平静,就连语气都如此平缓,永宁安定下来后,他有些心虚。
永乐皇后薨逝了,圣宁帝给他写了一封密信,让他将此时不要告诉永宁。
她的母亲,在她生辰那日自焚。
若她得知,该有多伤心。
东离哀鼓响起,诸国皆知。
景武帝下令西凉任何人不得向宁妃透露半分,否则就诛九族。
如此强压,他也时时刻刻都在害怕。
梦中永宁得知永乐皇后薨逝的消息,她跪下求辰王,求辰王带她离开。
他们走了,偌大的宫殿又只剩了他一人,他不想再过那种被思念折磨的日子了。
“今日晚上宫宴,穿的厚些,以免着了风寒。”
他握住她冰冷的手,轻轻摩挲。
二人独处时他总命人多添两三个炭盆,永宁觉得适宜的温度,他热的难受。
只二人时他可以对永宁多有关照,宫宴人太多,若因永宁一人令后宫诸人不适,她会引起众怒。
永宁轻点了点头,想起自己梦中此时正在调养身子,她畏寒怕冷,亦是难以有孕,纠结再三,道:“云郎,我畏寒怕冷,可不可以让太医院李大人为我把一把脉,调养身体?”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无非是在担忧她难以有孕的事。
永宁从前昏倒时李泽兰就已经告诉了景武帝,说她难以有孕,也问过要不要为她调养身子,景武帝拒绝了。
他见过贵妃生子的九死一生,他不想让永宁陷入危险。
“西凉炭火充足,你若冷,库中还有狐皮大氅,我改日让人送来。”
他不轻不重的挑开话题,这不是永宁想要的回答,她直接道:“云郎,我体寒,若是难以有孕怎么办……”
景武帝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柔情无限,“生子过于危险,你若喜欢孩子,我可以让延思记在你名下,何苦非要调养身子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