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想到今日在太和殿外听到的,有些生气,“今日我让李公公为我通禀,你与月氏在殿中嬉笑,云郎当真如此宠爱她?”
景武帝噎住,不知如何作答。
永宁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让他想到了自己幼时养的那只狸猫,那小狸猫也最爱这样瞪着眼睛盯着他。
“云郎怎么不说话!”
她眉头一皱,好委屈。
“你不喜欢她?”
永宁刚想点头,想到曾见过李氏泼脏水的模样,她嘴一撇,委屈的道:“哪里是我不喜欢她,她第一眼看我我都觉得她对我不友善,面纱都遮不住呢。”
她皱着眉点头,似乎在努力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景武帝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你不喜欢她,以后我不找她就是了。”
永宁露出奖赏的笑容,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云郎对我最好了。”
他将腰间令牌解下放在她手心,“桃木簪是阿辰亲自给你的,也应当你亲自去还,当面好好说清楚。这令牌你还是拿好,有它在,无论去哪儿都不会有人拦你。”
是她赌气摔在桌子上的那枚令牌,永宁接过。
看他睫毛弯弯,半垂眼眸恍若天人,她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云郎,我已及笄了。”
在古代女子及笄但夫君不愿圆房,会被认为是不被夫君重视,大多是会被视为耻辱的。
他抚了抚她的秀发,动作轻柔,眉眼带笑,“等你到碧玉年华时再说吧,你现在还年幼,不急一时。”
她今年才刚及笄,离碧玉年华还有两年。
他又想到她问自己的那句话,轻轻道:“我曾在你这个年龄时已经掌握大权,可我始终觉得十六岁还当是个孩子。所以在我十八之前,都在迷茫。”
“我不希望等你长大后后悔嫁给我,所以我可以再等等。等你懂了情爱,若那时你依旧这样想,我就让你做我的妻子,成为我西凉的皇后。”
等你懂了情爱,如果还想呆在我身边,我就让你做我的妻子。
“阿辰十三岁上马出征,我十二岁被母后逼着学处理朝政。有些事太早明白不太好,所以……”
永宁看他说的犹豫,接着他的话道:“所以云郎不止是在保护我,更是在保护曾经的自己,对吗?”
他沉默着点点头,永宁轻轻拥住他,在他耳边道:“云郎别怕,以后我都在你身边。”
夫君别怕,以后卿卿都在呢。
景武帝条件反射的将她拥紧,不敢松手。
从前就是如此,卿卿也这样说过,可她还是离开了,你不要再像卿卿一样了……
我已经改了好多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永宁被勒的难受,拍了拍他的背,看他眼中微闪泪光,心疼的捧住他的脸颊。
“云郎怎么啦?”
景武帝不语,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泪滑落脸颊,永宁也感受到了他的那滴泪。
还有他那颤抖的手,恐惧的心。
永宁搂住他的脖子,试图安抚,却无济于事。
他将脑袋埋在她颈间,委委屈屈的道:“你可不可以……多爱我一点。不要离开我,我也会好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