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林煜来领着他,“跟我过来。”
到了一间酒楼雅间,王博儒看着小二把酒菜都差不多上齐了,他有些疑惑,“做什么?鸿门宴啊?”
林煜饮口酒,瞥他一眼,“能贫嘴,看来还没疯。”
“我刚才想了想,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你说得对,我不怕自己声名败坏,却怕她背负骂名。若她也愿意跟我走,我也是怕她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所以我也不会带她私奔。”
王博儒见他抬起酒杯等着自己,笑着与他碰了一杯。
“世子爷竟会理解我,难得难得。”
“我与你自幼一同长大,哪会不理解你,只是一时气上头罢了。”
王博儒只是笑笑。
是啊,自幼一起长大的情谊,怎么会不了解呢。
他也能隐隐约约猜到为何那些富家公子们从不嘲笑他了。
无非是因为他身后占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林煜,头上还顶着个靖远侯世子的名头。
谁敢招惹?
“墨家姑娘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王博儒笑容隐了下去,面上带了苦涩,“我总说给我时间让我说服我父亲,你们总是逼问我,给我时间,我定能说服我父母。”
“好,信你一次,若当真不能说服你父亲那老顽固,告诉我,我替你们开路。”
王博儒却摇摇头,“若父亲当真不愿,那便算了。”
林煜不理解。
“你不想你心上人背上骂名,我也不想。我们是一样的。”
林煜沉默,他知道王博儒说的对,所以不驳。
后来的事永宁不曾得知,只是听陈莹莹说王博儒似要成亲了。
礼部侍郎定的是大理寺卿的嫡幼女。
不是墨泠泠。
墨泠泠近些日子也没有来国子监上课,永宁不能出宫,只能听陈莹莹来说这些宫外的事。
“泠泠病了。”
“这天气暖和,要入夏了,怎就病了?”
陈莹莹小声与她讨论,生怕旁人听到传开,“我去她家时,她脸色白的吓人,医士说不出什么病因,可人就是一直缠绵病榻不见好。”
顿了顿,附到永宁耳边道,“我记得她是听了王博儒的婚事后才突然病倒的。”
大夏天的生病,陈莹莹又将话说的如此清楚,永宁若不懂,那就是愚蠢了。
“泠泠一直不见好吗?”
王博儒订婚是上月的消息,到现在已经整整一月。
若按陈莹莹所言,那墨泠泠可是缠绵病榻一个月了。
王家的婚事就定在了下个月,从婚事定下来一直到现在,王博儒被软禁在祠堂,王侍郎也心硬,愣是一面都没见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