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淑妃没行礼,永宁心中为她捏了把汗。
不过圣宁帝并没有责怪,只是将那盘糕点又往谢淑妃手边推了推。这才对着永宁道:“都城中最近有些市井闲谈,说靖远侯府的那个小子心悦于你。”
永宁垂眸不语。
谢淑妃眨巴着眼睛看看圣宁帝,看看永宁。
“朕还听说你无动于衷。”
永宁微微颔首。
“永宁不敢忘礼。”
“靖远侯府的那个世子朕见过,身子骨长得硬朗,模样也招女子喜欢。朝中文官常说靖远侯世子不守礼节,但国子监的夫子们却说他对你极为守礼,从未有过逾矩之举。”
“小侯爷是个知礼的。”
“他是只对你知礼,在朕面前策答,那可是直言不讳,甚至偶有冒犯。”
永宁不语。
谢淑妃看不下去这父女俩说话弯弯绕绕,直截了当的问:“你心中有他吗?”
永宁轻轻摇头。
“那这事儿就成不了。”
圣宁帝看她一眼,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既无意,那便算了。”
谢淑妃放下糕点,擦擦手,“陛下还有要问的吗?”
“没有了。”
“那我带着小丫头去放纸鸢了。”说完就起身要去拉永宁。
永宁连忙道,“娘娘,永宁有事。”
“怎么啦?”
“父皇,翰林院典簿嫡孙女明日生辰,儿臣想出宫去她的生辰宴。”
圣宁帝转着手中的佛珠,点头。
“谢父皇。”
永宁福身后就被谢淑妃拉着离开。
谢淑妃兴冲冲的和永宁一块儿放纸鸢,指着那个最高的,“小丫头快看!那个飞的好高!”
陈瑾妃自来喜静,躲在屋中练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听见这动静,也站在门内看那两个身影,露出笑意。
“你看,子卿自谢氏入宫后,比以前高兴了不少。”
“是啊,公主这些年礼数得体,懂事娴静,奴婢却总觉得公主不大快乐。”
永宁看她兴冲冲的拉着纸鸢绳子,轻声问她,“如烟,你们西凉舞蹈很……吗?”
谢淑妃起初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想到自己在宫宴上妖娆的一舞,这才恍然大悟,“你说那个舞啊,那是玉春苑的姐姐们教我的,不是西凉的舞,宫廷之舞定没有这么轻浮。”
“那你那日对我皇兄……”
“你误会了,我呢喜欢和长得好看的人玩儿。你父皇长的好看,你长的好看,你皇兄,还有那日你皇兄身边的那位小郎君。嘿嘿,反正长得好看的我都要多看几眼的。”谢淑妃想到什么,将绳子递给宫女。
“说来那日那个小郎君一眼都没看我,我还是头次遇到如此淡定的人呢。那位小郎君不受美色所惑,我瞧着他是个正人君子。你今年十月就十五,可以议亲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永宁叹了口气,“他就是靖远侯世子,林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