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忠看看昏死过去的程三富,想了想道:
“这程三富有两个儿子,一个好赌,一个好嫖,这老东西帮郝仁买功名一定得了不少银子,这两个败家的儿子花的都是这老东西的钱;我们不如把他的两个儿子骗来,然后审这两个败家子,或许能审出什么来”
齐高杰道:“那就把他儿子弄来打,我不相信他的两个儿子也经得住打”
朱忠道:“那行,咱们就把他两人骗来,我去告诉外边的人,就说程三富也以招了供,马上要带他到京城让皇上发落,他想见见他的两个儿子,把家里的事交待一下,他那两个儿子一听一定觉的这老东西大概还有银子要交给他们,一定会马上来的,我们在此等候便是”
齐高杰道:“那你去吧!”
朱忠出了衙门见了秦秀才等、这奉秀才不敢同朱忠翻脸,忙问程先生怎样了,他爹也不再骂,等他回答。
朱忠道:“这郝仁作弊的事大家心里都有数,也不需我多讲,我老师程三富以招了供,他让你们通知他的两个儿子来,他要交待一下他的学堂的事,大概那里还存放有银子想交给他的两个儿子,程三富的事不大,我们只是取个证、那郝仁是阉党首恶早以下在天牢,你们不必为程三富的事吵心了,只等着郝仁被皇上下旨法办就是啦!”
他这一说大家可急了,秦秀才道:
“朱忠大侄子,郝仁真的被下了大狱了吗?”
朱忠道:“郝仁在天牢里以关几个月了,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想不到你们还不知情。你们到京城去再看他一眼吧!去晚了怕是只能收尸啦!”
朱忠的爹爹道:“你这不孝儿子几年都不回家,一回家就带人来抓你的老师,还说人家郝状元下了大狱,你是不想认祖宗了是不是,以后不回这怀庆府了吧!”
朱忠道:“爹你不懂,我今天是带着皇命回来的,所以就不回家了,郝仁的状元是魏忠贤帮他弄的,现在换皇帝了,魏忠贤怕皇上治他的罪自杀了,皇上要铲除阉觉,清除佞臣,郝仁是魏忠贤在朝中培养的党羽,也参与了谋反之事,所以被下了大牢,在牢中他又招出了买取功名之事,我们这是带程三富进京只是做个辅证,并不会伤害他,现在就请你们都回去吧!我还有公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实转身回了府衙。
这时大家开始议论起来、都不相信朱忠说的话,这秦秀才道:“如果郝仁真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通知家人,我觉的朱忠说的有点玄、不管怎样谁先去通知一下程先生的两个儿子,让他们来见见程三富,看这程先生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人家是亲属,大概是可以见面的,”
有一名学生是程三富村的,他说他可回去报信,于是秦秀才让他去报信,然后他回家同郝万财商量怎么办。
郝万财急着要去京城看郝仁、春花和秋月也要去,秦秀才也想去一探究竟、最后决定郝万财、春花和秦秀才三人前去,让秋月在家照看孩子,于是三人准备了一辆大马车准备进京。
这程明礼和程明义听说爹爹被抓,让二人去交待后事,便很快到了怀庆府。
他们到那里后齐高杰并设让他们见程三富,而是开堂要审二人,二人一见那些带刀的人便吓的腿软,齐高杰依然要先打一顿再问。
二人被按倒每人挨了几根,这二人不经打,哭着道:“各位爷爷饶命,你们要问什么只管问,可别再打我们了。”
朱忠让停下问道:“我们是在调查郝仁买功名一案、当年郝仁考秀才时是让你爹买的功名,考举人时也是他帮的忙,你们要能把这事说清做个辅证我们便饶了你二人,如若不然就打死你们”
这二人怕挨打,拼命回忆七八年前的事,程明义是反应比较快的,他道:
“我想起来了,七八年前我大哥赌博输了很多银子,大概有一百多两,被债主逼债到我父亲那里求救、我爹拿出了一百两银子帮他还了赌债,我知道后问我爹那银子是从那里来的,他说是帮郝仁办了些事人家给的赏钱。我想那大概就是我爹帮他考功名得的钱吧!”
程明礼一听道:“你又提此事,你那时知道爹帮我还了赌债你不依、到爹那里闹,爹不是又给了你几十两银子吗:”
朱忠听后问道:“那是在郝仁考举人后的事吗?”
两人道:“是的。”
朱忠又问:“是郝仁中状元前的那段时间吧!”
两人也说“是”,
朱忠又问:“你们确定你爹只有二百两银子吗?”
两人道:“我爹那人比较小气,不舍得花钱,他的银子都给了我俩,我们每年祭灶前去取银子,他赚的银子我们都会拿去,他的这二百两银子我们跟本不知道,我们后来追问这银子的来历,他只说是帮郝仁做了点事赚的,其它的什么也不说,我想那大概就是郝仁给我爹的好处费吧”
朱忠写了口供让二人画了押、然后又让人抬上了折了腿的程三富。
这程三富一看两个儿子也爬在地上,便明白了什么,他破口大骂朱忠:
“朱忠,你这个不尊师重道的儒门败类,你想整倒郝仁居然打了我又打我的两个儿子,枉废我教你十几年的书,”
这时朱忠冷笑道:“你这老东西收了郝仁的银子便帮他考了个举人,是你先不尊儒道的,想当年他郝仁那么捉弄你,你还帮他,你才是个伪君子呢!”
程三富骂:“朱忠你这个不孝子,当年郝仁设计让你吃他拉的屎,你是吃的太少了还是怎么的,你们一起赶考时你和齐高杰合计害他,这才一起被打。现在你居然又带人来打老师、你是真的不长记性了,”
朱忠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帮他考的功名,他能进京赶考吗!他不进京赶考我和高杰兄能挨打吗;今天我们就是为报仇来的,郝仁是活不了了,你若好好交待问题还可留你一条活路,如不然今天就将你们父子三人都打死在这府衙之内,你也知道,我们是皇上派来审案子的,打死几个人很正常。”
这程明礼和程明义爬到程三富跟前哭道:“爹爹呀:你就招了吧!快别让他们再打我俩了,”
程三富虽然看不起自己的两个没用儿子,可看到他们挨打还是心疼的。
那程明礼道:“爹呀!你帮郝仁买举人时赚了二百两银子的事我们以经招了,你就别再为郝仁抗着了,他以下了天牢,铁定是活不成了,你再为他抗着也没用,何苦让我们父子三人为他而死呢!”
说定大哭,那程明义哭的更痛,比他爹死了哭的伤心多了。
这两位儿子是把程三富的心哭动了,他也想了面前的形势,感觉朱忠说的应该是真的,郝仁是下大牢了,要不然这二条狼不会带着皇命来抓他,皇上现在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新朝除旧臣不是什么稀罕事,在说现在正清除阉党,郝仁被魏忠贤牵连也属正常。
但有一点他不信,那就是郝仁把他帮助买功名的事招了,若郝仁招了他们还问自己干什么,直接把自己一抓就行了。
这朱忠定是在诈自己,所以他一直顶着不招。现在两个儿子也被牵连了进去,自己不能再顶了,自己的老命丢了就丢了,别再把两个儿子的命也要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招了这事,帮助考秀才那考官以死、考举人时那学政的监考是死是活不知道、但愿他以死,死了就不受这挨打的罪了。
他又想自己招了不过是革了功名流放,自己六十多了,也流放不到岭南了,招就招了吧!
于是他把如何买秀才如何买举人的事说了
齐高杰让他画了押,又让胡光带几人到省城提拿贡院的学政官员,自己带着程三富回了京城。
秦秀才见到被放出来的程明礼和程明义时才知道事情真像。他和郝万财,春花马上往京城赶、秦秀才派秦永胜到山东去转告秦永立,让大家一起想办法救郝仁。
其实秦永立早知此事,他也参加了怀庆府的才子们上书,只是故意满着家人而以。
秦永立听说齐高杰和朱忠带走了程三富后知道这事复杂了,救人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