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刚想松口,只听外边的龙翼卫彻底冲破了他防御,气势汹汹涌进端王府。
“快!保护王爷!”院子里的侍卫纷纷挡在端王身前。
端王自知情况很糟,一把拉过江晚渔,就往后院里撤。
侍卫们挡住了祁屹的路,他提刀厮杀,斩除所有阻碍,也往后院里奔去。
可端王不知躲去了哪里,四下不见人影,整个后院除了被他斩杀的侍卫,蚂蚁都不多一只。
“将军,逆贼不知躲去何处,但绝对逃不出这个王府,属下已命龙翼卫守在王府周围,只要见到逆贼,必将其活捉!”
“王府可还有活人?”
“还有一个管家,不过已经被吓晕过去,不省人事。”
“把他给我带过来!”
龙翼卫将昏迷的管家,带了过来,并用一桶冷冽的井水将其泼醒。
管家刚睁开眼,一把凌厉的刀就立于他眼珠子上方,仅差指缝之距。
“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管家不敢动,就连回答也战战兢兢,“答、答,我答!”
“王府里可有机关暗道通往府外?”
“这……这我不知……”
话音未落,尖刀直直刺入管家的眼珠子,鲜血四溅。
“啊——啊!”
祁屹不理会他的鬼哭狼嚎,而是将刀凝于他另一边眼珠上,“再问你一次,王府里可有机关暗道通往府外?”
“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管家疼得身体蜷缩起来。
祁屹一只脚踩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我不会杀你,但我会折磨你,将你的两只眼珠剜出来,每日割下你一块肉,并命人煮了肉汤给你灌下去。”
管家变得慌乱无措,身子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你、你竟这般恶毒,你……”
“还是不说么?那我便要动手了。”
“不!等……等等!我说,我全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求、求你不要折磨我!”
“我只想知道我方才问过的问题。”
“暗道,暗道在后花园的亭子旁,只要转动亭子旁边的那盆常青藤,暗道的门就会开启,从暗道走,能走到滨阳河旁的一口枯井!”
龙翼卫立即请命,“属下这就去搜寻后花园!”
“慢着!”祁屹叫住龙翼卫,“既是能通向滨阳河旁的枯井,想必他现在正往那处赶,再搜寻后花园也无用。一半人随我去滨阳河,一半人留守在王府,堵在暗道入口,若是发现与逆贼有关之人,就地格杀!”
“是!”
下好命令,祁屹骑上烈马就往滨阳河赶去。
他坐下的烈马似乎懂得他此刻的情绪,四蹄驰骋极快,后边的龙翼卫跟着跟着,就落后了他大半截。
不多时,祁屹赶到滨阳河。
负责镇守在此处的卫擎大将军见到他,迎身上前。
“中郎将,王府如何?”
“端王从王府的暗道跑了,我抓到他府中的管家,一番询问之下,管家将暗道告知我,此暗道正是通往滨阳河,估计他想趁乱渡河,逃离都城。”
“我在此处已经安排好龙翼卫,只要藩王的兵马一到,即刻开战,现时间尚早,我可调一小部分龙翼卫予你,去堵住那贼人。”
“不必,我独自想独自一人前往枯井。”
听到祁屹这句话,卫擎满脸的疑惑,“为何?虽中郎将武力过人,但那贼人谋划诸多只为谋反,其险恶难料,我恐中郎将会中了他的歹计。”
祁屹思索片刻,压低声音对卫擎说,“卫大将军,此前在猎场,我从大将军的枪法看来,知大将军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不瞒大将军所说,端王逃匿之时,还连同我的……我府上的婢女一同抓了去。”
卫擎怔了一瞬,问,“是江姑娘吗?”
“大将军怎会知……”
“中郎将与江姑娘的事,早已传遍整个都城,就连身在宫中,我也时不时听到宫人说上一两句。但依我看来,两位并非如同他人所说那般,中郎将愿冒如此大的风险,收留江姑娘,定不会只是图她的容貌与身子。”
祁屹算是默认,“如今她在端王手中,生死不知,我想一人去往枯井,从端王手中救下她,再将端王押回来。”
卫擎垂下眸子思索,片刻后才道:“好,我信中郎将的实力,这枚信号弹你且拿着,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朝天而放,我会带兵马去支援你。”
“多谢卫大将军!”祁屹躬身作揖。
卫擎轻笑,“不必客气,说来我之所以懂得守在此处,全是托了江姑娘的福。”
“她?她做了何事?”
“等此事过去,我去你府上一聚,再把其中玄奥告知于你罢,眼下最重要的是救人和捉拿反贼。”
“是!”
祁屹与卫擎辞别,只身一人去往枯井处。
夕阳落,枯井周围被映照得火红一片,莫名有种悲怆的美感。
他在将烈马拴在一棵树下,挺身而立,等待枯井中人从里面爬出。
约莫过了一刻钟,一颗脑袋从里面冒了出来。
“爬上来!动作快些!”
端王先从枯井中爬出,江晚渔的手被他用麻绳捆住,死死抓牢,无法逃脱他的束缚。
两人都从枯井里出来后,才看到祁屹就在前方盯着他们。
端王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手握成鹰爪擎住她的颈脖,“祁屹你怎会找到这边来?你敢过来,我就先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