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渔用力抽回自己的脚,退到一旁。
祁屹思考一瞬,做出了决断,他将剩下的药粉交给护院,命其灌下妙音口中,并将妙音关在柴房中,任她毒发而亡。
为了避免她叫的太大声,护院们还很‘贴心’地将她的嘴巴堵了起来。
妙音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但她那双眼睛,盈满可怖的血丝,似仇恶般死死瞪着江晚渔。
像是在用命去咒诅她。
可惜。
她早就不怕这些了,她身后有如此多江家亡魂,她怎会畏惧小小的诅咒?
刚出了后院柴房,有两个身影从主院外奔了过来。
余崇和松拓是一早就从兵马司赶过来的,连气都来不及喘,就道:“大人,宫中来人,邀大人进宫面圣!”
祁屹不动声色,似乎早已预料到自己要去面圣,“嗯,备车。”
“是!”
两人领命,前往车轿房。
祁屹偏头看了江晚渔一眼,“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是妙音欲要媚主,偷溜出府买下禁药,试图将药下于大人身上,可惜她媚主不成,反倒自己栽了跟头,误食禁药,活活折磨死自己。”
小故事倒是编的顺溜。
但编得正合他意。
如此一来,妙音便是自行服毒而死,皇上那边就算不满,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他。
而安贵妃那边,若是知道妙音是误食禁药而死,心中必定会惶恐,对将军府亦会有几分忌惮。
祁屹颔首,“擦药喝药,今日莫要出府,就在玉笙居歇着。”
“是,劳大人关心。”
送走祁屹,她看向身旁的青雨。
“青雨,你唱的哪一出?”
“姑娘,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姑娘,但姑娘请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有害姑娘的想法!自上次一事,我才看清人心,姑娘真心待我,我此番主动去老夫人身边做事,并非背叛姑娘,而是为了揭穿她们母女俩的真面目!”
“你这话是何意?”
青雨警惕地扫了两圈四周,又将江晚渔拉到一个极为隐蔽之地。
“那日老夫人和小姐吵了起来,小姐说若是大人知道老夫人做的那些龌龊事,定然不会让老夫人留在将军府,说不准还会将老夫人丢去乱葬岗喂野狗呢!”
“所以你便假意伺候老夫人,借机探得其中之事?”
“姑娘聪慧,我如今在老夫人身边,未遭到怀疑,并且真的发现了不少蹊跷之事,自从大人答应那姓许的狗东西后,老夫人每日都会按时出府,像是与什么人会面。”
“青雨,你能有这份心,不枉我那日救你,可我无暇顾及她们母女之事,崔氏做了什么龌龊事我亦是没心思去管,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姑娘且放心,这事无需姑娘操心,我只不过是守着这个秘密,以防那对母女来日有害姑娘之心。”
两人将误会解开后,江晚渔担心被人看到,便让青雨先回主院,自己在原地待了一刻钟,才往玉笙居走。
她穿过庭院,还未到玉笙居院门,杨月棠就蓦地出现在她眼前。
算起来,自从她回府那日,就没在府中见过杨月棠。
杨月棠有些怪异,明明是在府中,她却要蒙上一层面纱。
“奴婢见过小姐。”
“江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