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昵地抬手戳了一下双溪的脸颊,“完美无瑕。”
“嘿嘿,那是当然!我跟在姑娘身边这么久,多少也学得一些姿态,就是模样没办法似姑娘这么姣丽,否则我非得将那赵宏逸勾得魂儿都没了,立马就将账簿交出来!”
“好啊,你这是在拿我逗趣呢!”
“哈哈哈,双溪不敢!”
两人笑闹着回了将军府。
一进玉笙居,她就看到一木盆的衣裳摆在小院中央。
是那日妙音抢着要洗的衣裳。
洗得很干净。
她还以为妙音会直接交还给祁屹,以此得到奖赏,还能博得他多看一眼。
“双溪,你先煮些吃食,我将这盆衣裳拿去给大人。”
“嗳。”
抱着木盆到主院,她碰见了崔氏,“奴婢见过老夫人。”
崔氏只微微颔首,便进了厢房,并没有理会她。
与那日对她刚回府的态度,相差甚远。
她反倒是宽心了些。
祁屹才回来不到半个时辰,正房的门是半掩着。
“大人,衣裳洗好了,也晾晒了,奴婢可否进来帮大人放好?”
“进。”
祁屹在房里端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才放好一套劲衣,祁屹道:“里衣不必收,我正要去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帮大人烧水。”
“不必,已经让人烧好了,你去耳房伺候我。”
“是。”
祁屹今日似乎有心事,沐浴之时眉头一直轻蹙着,不曾松下一丝。
江晚渔帮他擦净身子,换上里衣时,顺口说了一句。
“大人,心中烦乱之时,不如看会儿书册,或是练练武,再不济可与信得过之人谈上几句,许会豁然开朗。”
“你怎知我烦乱?”
“大人眉头不展,若换了往时,至多是冷峻冷厉,面上无多余神情,可今日不同。大人是一军之将,现又领任指挥使,奴婢估摸着,大人是因朝堂或兵马司之事烦忧。”
祁屹掀起凤眸,看了她一眼,“接着说。”
“大人是武将出身,可世人皆不知大人文韬武略,大人不妨翻阅兵法,其中自有妙计。”
他眉目肃然。盯着她却沉默不语。
她下意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奴婢愚笨,想出这等没用的法子,不仅没能解决大人的烦忧,还惹怒了大人,请大人恕罪!”
她双膝刚要弯曲向下跪,祁屹就接住了她的双臂,“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了要罚你?”
好像是没听到……
“晚膳我在书房用,你且回玉笙居,今日可上了伤药?”
黄昏之下,祁屹的眸光似乎柔和了些。
他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蹭到了细软的绒毛,很是自然地将她的一缕青丝别至耳后。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她心脏停滞了一下。
为了掩住不应出现的慌乱,她侧身抱起木盆,匆忙道:“奴婢这就回去上药,不打扰大人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