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渔知道他说到做到,所以她不敢说谎。
“大人,奴婢本想认,但不想掉脑袋,所以奴婢不认。”
她确实想认,因为她心里对青雨有愧,青雨之所以将脏水泼在她头上,不过是想保全自己的名声,这无可厚非。
反正她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污,再收下一盆脏水又如何?
可祁屹说了,说谎要掉脑袋,她不能死。
“你不认,可人人都说是你陪了许鸣裕一夜,你有何证据证明不是你?”
祁屹这是……不信她?
这种事她如何找证据?
只要崔氏和青雨一口咬定是她,那她便是有一万张嘴巴也说不清。
不、不对,还有双溪可以为她作证!
“大人,那日双溪与我一同躲在小灶房,她可以为我作证。”
“将双溪带过来!”
双溪被护院架到正厅,听到祁屹的责问后,立马将当日的事情全盘说出。
“说谎!屹儿,你可别被这两个小蹄子骗了,她本来就和江晚渔是一伙的,她的话能顶个屁用?府上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就她们两人一直在犟嘴!”
崔氏恶狠狠地掐了一下双溪的后背,疼得她直皱眉头。
祁屹盯着江晚渔看了好久,才沉声道:“娘说得对,但——”
“你们谁在说谎我且不知,今日我有些疲累,懒得审了,都拉下去按府规各打二十大板,关进柴房,等谁将实话说了,就放了谁。”
青雨一听要挨板子,一脸的惊悚,竟不顾尊卑爬到崔氏脚下,哭嚎着求情。
“老夫人,老夫人救救奴婢,奴婢受不起二十板子啊!”
“你心里没鬼你怕什么,等那贱蹄子将实话说了,你不就清白了?还是说,你想自己替那贱蹄子被许大人糟蹋的坏名声,日后在府里被人指指点点?”
崔氏的一句话戳中了青雨的痛处。
她就是担心自己贞洁有污点,才会听从崔氏的教唆,将脏水泼在江晚渔身上。
若是她现在认了下来,那所有人都知道她被许大人糟蹋了。
她以后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青雨咬紧牙,任由护院将她抬出正厅受罚。
另两个护院刚想对江晚渔动手,祁屹就站起身来。
“等等,她的二十大板,我亲自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大人亲、亲自来?
这个娇皮嫩肉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以大人的气力会直接将她打死吧!
崔氏则在心中默默偷笑,她家屹儿可是武将出生,手中沾了不知道多少血,他亲自动手的二十大板,那小蹄子不可能受得住。
若是屹儿失手将她打死,倒也省事。
她杨家绝对不能留这等下贱之人,早点死,早点将这晦气之物丢出去!
所以她看着祁屹将江晚渔带去玉笙居,并没有加以阻止,只是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江晚渔被打死的消息。
可一直坐在一旁的杨月棠却担心起来,她看祁屹的眼神,并非想要重惩罚江晚渔,而是……
她也说不出来是怎样的眼神,只是莫名地觉得很不对劲。
另一边,江晚渔紧跟着祁屹,回了玉笙居。
看着她一步步被带进柴房,双溪冲上前跪在祁屹面前。
“大人!奴婢可否替姑娘受罚?自那日青雨被那人糟蹋后,姑娘连续三夜没好好合眼,大人的二十板子,怕是会直接要了姑娘的命。”
“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