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银子,崔氏的眼神又亮了回来,“好!好!”
“走。”祁屹将贡礼递给江晚渔。
“哎,”崔氏拉住她,“什么意思?她一个婢子能跟着你进宫,我们一个是你娘一个是你妹妹,却不能进?”
“对。”祁屹回答得很干脆,他从崔氏手中抢回江晚渔,“走。”
“屹儿,这晚渔不随我们一块去灯笼街,谁来照顾小棠?”崔氏气得牙痒痒。
“晚些,回府后我让两个婢子去玉笙居。”
祁屹丢下母女两人,带着江晚渔进了宫。
马车外,崔氏紧紧攥着拳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看来她是低估这个姓江的贱婢了。
这好不容易有个进宫的机会,她本想着趁机会多认识些高官达贵,为自家姑娘寻寻良婿,却不曾想连进宫门的权力都没有!
而那个贱婢,却能大摇大摆地进宫。
这明摆着是当众折煞她的面子!
“娘,上来吧,阿哥已经进去了。”
“哼,我第一眼看到那贱婢就知道,她留不得,把屹儿哄得团团转,宁愿带她进宫赴宴都不愿带我们!我们可是他的至亲啊,都比不过一个奴婢?”
她的抱怨声刚落,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道轻悠悠的女声,“自然是比不过的。”
崔氏愤而扭过头,对方是一个脸上挂着面纱的女子。
那女子看上去衣着华贵,身上的配饰也不菲,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像是贵门千金。
“你、你是谁?”崔氏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在外边遇到惹不起的,通常会撒泼耍赖。
那蒙着面纱的女子轻轻笑了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连一个丫鬟都比不过,真是可悲。你想知道祁大人府里的那丫鬟是何人吗?”
“她不就是个靠那张脸勾引男人的贱婢?”崔氏不屑地哼出声。
“可不止如此,她江晚渔啊,可曾是户部尚书的嫡女,都城里人人高攀不起的绝色美人。”
崔氏呆愣在原地,迟迟道:“户部尚书的……嫡、嫡女?”
马车里的杨月棠也大为震惊,难怪她觉得江晚渔这般不一样,原来真的是高门贵女……
“你们还真是从乡下来的,连这个都不知道,”面纱女子眸中闪过一丝鄙弃,“她的事在都城都传开了,谁人不知曾经的尚书嫡女,如今成了将军府的丫鬟?不过,她身上还有许多事,更令人作呕呢。”
“什么?”
面纱女子凑上前,低声在崔氏耳边耳语几句,崔氏的脸色渐渐变黑。
最终黑如锅底。
等到面纱女子走后,崔氏恶狠狠地骂了江晚渔好几句。
杨月棠一直坐在马车里,没听到她们在外面说了什么,“娘,那小姐都和你说了什么?”
“娘以为那江晚渔只是个贱婢,没想到她比娘想的更贱千百倍!坐进来些,娘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