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啊,我不进去!!!”伊丽莎白死死抓着门框暴风哭泣。
那怪物回过头,血淋淋的面皮上一只眼睛看了看伊丽莎白,举起了另一只具有长长锋利指甲的血手,尖锐的指甲宛如刀片般闪着锋利冷光。
“妈妈我放我放!!!!”伊丽莎白哭着松手,怪物一把将她拖了进去,扔到了房间中心。
伊丽莎白头昏脑涨地爬起来,四周摆放着一些或恐怖或精致的人偶,她抬头看向那些人偶,人偶的嘴没用动,但是她竟然听到所有人偶在纷纷向她讲话了。
“你马上要变成人偶了!”“你要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了!”“你的皮囊真好看!”“嘻嘻嘻!”“这个故事要结尾了!”
不同的声音涌入伊丽莎白脑海,让她几乎头疼炸裂。
“住嘴——!”她捂着头大叫。
刹那间,她的四周静止了,她不再能听到那些人偶的声音。她这才发现她的四周用红色颜料(我们姑且就当它是红色颜料)画了一个圆形和六芒星交叉的阵法,她正坐在中心,而四周六芒星的每个角都有一部分不同的“祭品”。这个场景让伊丽莎白蓦然想到了她读过的《祭品》那章。
“祭品没有死。”
她一定有办法逃脱死亡的结局,刚刚那些人偶中有一个说“故事”,假设,把她刚刚遇到的那些事连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在生日的那一天,妈妈被杀了,有人细心为她梳头还编了辫子,躲进了衣柜,看到了衣柜中死掉的小女孩,冲出来发现了电锯人(怪物),怪物把她拖进了这个奇怪的六芒星形状以内。
那只怪物以一种非常奇怪仿佛猫步的姿势围绕着她身边爬行。那怪物一想伸爪进圆圈就只会被圆圈上冒出的火焰灼伤,滋滋作响,它越发焦灼地在伊丽莎白四周爬行。
伊丽莎白看着那怪物,妈妈、女孩,死掉的小女孩可能是妹妹,在这个“故事里”,她还没遇到的,就是爸爸了,那么——爸爸呢?
一滴鲜血滴到了伊丽莎白脸上,她下意识抬头,发现这个房间的顶部竟然是方形镜面玻璃拼接而成,而刚刚的血液,正是顺着镜面玻璃的缝隙滴下来。
黯淡的烛光照亮反光的玻璃,她看到那玻璃上倒映着围着她转的,竟然是一个人形的衣衫褴褛的男人。
那怪物正好想伸爪子进来被火燎伤,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伊丽莎白看向那怪物,倒抽一口冷气。
难道——“它”是。。。。。爸爸?
爸爸患有精神疾病,在女孩生日这天杀了妈妈和女孩的妹妹,只留下了女孩一个人?
伊丽莎白仰头,看向屋顶上奇怪的镜面,镜面上那个男人匍匐爬过的地方拖行过长长的血迹,而那些血迹组成了不同的字母。
组合起来看就是。。。。。。thebloodof…
最后几个字还没看清,“砰——”一声,那个围着她转的怪物受到了袭击,被一发闪着火焰的子弹击中,“砰——”一声,直接撞破了墙壁,倒在一片残砖瓦砾中。
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伊丽莎白看向他,他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一手握着一把左轮火枪,面容苍白,轮廓深邃而俊美,看起来也不过20岁模样。
“哼,”那男人笑了笑,“我说这次怎么这么听话,原来背地里,是想让你来救人啊。”
那只没皮的怪物从灰尘中挣扎着爬起来,那男人对着它又轰了一枪,轰得它吱哇乱叫,夹起尾巴灰溜溜逃走,消失在黑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