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了伊丽莎白面前,垂眸看向她:“难怪小爱喜欢你的皮囊。”
伊丽莎白正要说话,男人轻轻抬起另一只手,伊丽莎白的脖子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被提了起来。
“要说话,成为‘人偶’之后再尽情地说吧。”
男人微笑,扔下另一只手的左轮,五指在虚空中优雅划动,一股风随着他的手指从六芒星阵中螺旋升起,包围住伊丽莎白。
“幻影”看着屏幕,如果伊丽莎白被做成人偶,就是游戏失败了。
伊丽莎白手脚在空中胡乱飞舞,面色憋得通红。
男人的口中念念有词,狂风乱卷,甚至卷碎了上方的屋顶,玻璃碎屑在风中飞扬,男人双手交握,围绕着伊丽莎白扬起的气流渐渐收拢,渐渐地化成猩红色的碎末,将伊丽莎白覆盖其中。
男人微勾唇角:“以傀儡师之名,赋傀儡以生命。”
猩红碎末涌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入伊丽莎白的躯体。
伊丽莎白迷迷糊糊地想,The blood of。。。。。什么呢?
记忆如同碎片在她脑海中飞速掠过,那副画上,黑色长发看不到面容的女孩抱着一束百合花,
被吊死在客厅的女孩,被砍头的妈妈,没有脸的女孩,变成了怪物的爸爸。
男人的嘴角缓缓扬起笑容,然而下一刻,笑容凝固了。因为那些覆盖着伊丽莎白的粉末仿佛有生命般发出声尖啸,然后通通掉落下来。男人双眸一眯,看向伊丽莎白,只见伊丽莎白的一只手上握着一片碎玻璃,鲜血一滴滴从她的手心落下,滴落到了地上的猩红沙粒里。
“The blood of‘lamb’,”伊丽莎白抬眸,“自愿献祭。”
最后一个词,是羔羊。
爸爸被剥去了皮,伊丽莎白想起来,那来自《献给木子》一书中引用的一个地球元年的老旧电子影片,在那部影片中,女主角史达琳是无助的人类绵羊的看护人,她追捕的人是布法罗比尔,一个以“野牛比尔”的名字命名的人,他剥了受害者的皮,这是一种隐喻。
被杀死的妹妹,美丽、天真、无助,需要看护人来养育。在那张老旧而可怖的报纸上,被吊在客厅的妹妹身后钉着一个十字架。
“神的羔羊,背负着世人罪孽。”
虽然证据不全无法确信,但是羔羊之血,是伊丽莎白对那个最后“怪物爸爸”想说的话的最后,最尽力的猜测。
所幸,她对了。
看着屏幕的“幻影”双眸微微一眯,伊丽莎白错过了提前推出自己会被献祭的线索,也并没有完全开出确证终止献祭的条件的线索,但是说她运气好也罢,联想能力强也行,她到底是成功终止了献祭。
“幻影”双手交叉,托住下巴,即使她终止了献祭仪式,之后只会更难,继续忽视那些隐藏在眼皮子底下的线索,她只有死路一条。比如现在,仪式终止了,那个男人就会直接杀了伊丽莎白,如果她找不到“限制条件”的话。
伊丽莎白坐在猩红的沙粒中间,抬头看向那个男人,笑容只在男人脸上消失了一瞬,下一刻他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像你这么蠢,竟然能找到破阵方法,那——”
他伸手,左轮手枪仿佛被磁吸一般一下子重回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伊丽莎白。
“就更不能留了。”
“砰——”
枪口本来是对准她的心脏,伊丽莎白只来得及避开一点,子弹从她的左肩扫出一道血花。
“你要死了哦。”
伊丽莎白听到身后那些柜子上的人偶又开腔了。
“你看,还不如像我们一样变成玩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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