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久久在外面敲门等候的不是别人,正是初二年级的李翠花同学。
深更半夜,林漠北熬夜后很快就想睡觉了,却突然间走来一个熟悉的小天使李翠花,这个觉怎么睡?
李翠花怎么没有回家?她从哪里来?深夜到访又有何贵干?什么原因使她流落在深秋夜海中……
“你先进来吧!”
李翠花站在门外瑟瑟发抖,噤若寒蝉,完全没有正常人的自然言辞。她听到林漠北这么邀请,就马上走进门来,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你快坐在床缘上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我冷……”
李翠花声音颤抖,脸色铁青,蓬头垢面,像个盗墓者。由于精神受到何种打击,她好不容易才说出两个字来。
前面早已说过,林漠北与李翠花是同寨同校不同班的同学,还是与林漠北和柳书瑶结拜过的三知音,因此林漠北最了解她。
平素李翠花也是爱谈爱笑之人,此时却少言寡语,难以自主。
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什么原因?只有烧笼火给她烤一下,恢复体温,壮壮胆量再说。
“你稍等……”
林漠北开门从外面抱一些柴荷进来,拿上小部分放进矮小的炉灶里放着,再擦一根火柴引燃,爆米花似的声音马上响起来。
李翠花见火光四射,迅速从床缘上站起来,坐到一条小板凳上贪婪地烤火取暖。
“爹亲娘亲,不如火亲。”此话千真万确。
看得出来,李翠花补充了热量,精神状态好多了,脸蛋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红扑扑的。平素自然柔美的神态显现了出来。
“你饿了吗?我煮点面条给你吃吃。”
李翠花摇摇头回答说:“不饿。”
“还冷吗?要不要再加点柴荷?”
“已经不冷了,可以把火熄灭掉。”
“没事,只要不加柴荷,它就会自然熄灭。”
由此看来,李翠花对答如流,显得很正常。
“你今天为什么不回家?是从哪里来?”
林漠北带着很多疑问开始问话了。万变不离其中,他问李翠花受到什么惊吓,为何流落在深沉夜海中。
提到伤心事,难免动情怀。
“我……”
李翠花看看老关系林漠北,眼泪止不住唰地流了出来。
很显然,她一定是受到某种预想不到的委屈和惊吓,才如此难过,眼泪婆娑。
“请你先把火灭掉,把油灯吹熄……”
这仿佛是给林漠北出难题。夜深人静,一男一女两个同学在一间屋里熄灭了灯光,会被外人怎么看?
林漠北拿出一块手巾帕递给她擦眼泪,才根据对方要求吹熄了油灯,并鼓励说:“不要怕,有我保护你,是遇到什么怪事大胆说!”
这时,李翠花才在漆黑的夜晚里开始讲述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
“事情还得从你林漠北身上说起……”
“啊?从我身上说起!难道是我林漠北惹出的灾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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