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漠北、柳书瑶和李翠花三个同学有缘相识、相认和相知,并结拜为知音,确实有缘分。三家的大人因为他们的友谊纽带关系而同样相识、相认和相知。这是一种缘分的默契与巧合。
饭前饭后,林漠北等三个青年因为伺候杨艳高老师而围绕转悠。他们三人的母亲却在问候杨艳高老人的基础上围绕其老伴转悠。这是女人们的特点与共性。
她们三个姨妈姊妹第一次因孩子而互相认识了解后,推心置腹,淡吐自如,和谐共处,亲如一家。她们滔滔不绝的话语仿佛要有几背箩,一晚上说也说不完。
当天夜里,她们三个大人在杨家挤睡在一张床上有说不完话,因为太合心,几千年的馊逗子话都搜来说了,都仿佛还不过瘾。直到夜深人静,她们三人才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杨家房子后面人声杂沓,叽叽喳喳。那定然是寨上的孩子们争着荡秋千。就是这些涨水蛤蟆的声音喧闹,才把三个姨妈姊妹叫酲了。
她们起床走到院坝里一看,发现林漠北、柳书瑶和李翠花又在扶着杨艳高老师锻炼行走;三个姨妈姊妹到火房舀热水洗脸,发现杨秀琼的母亲早已忙忙碌碌地包滑叶粑粑。这是对珍贵客人的慰劳。
大家都清楚,按照当地农村过年的习俗和规矩,正月十五之前都还算过年期间。为了体现过年的节日气氛,早上一般都要包粑粑就餐。只有晚饭才三盘四碟地摆上饭菜,慢慢坐喝慢慢吃。
三个姨妈姊妹把脸洗完,各拿镜子照照头饰,再次清洗一道手,就同老人包起糯米面粑粑来。这是女同志们的拿手活儿,大家都娴熟,只有柳书瑶的母亲稍微那个一些,因为城里人很少包糯米面粑粑吃......
桌子上除了摆放工具和面团,还有两样馅子。其一是油的馅子,即豆腐、香肉和白菜的颗粒混合体;其二是素的馅子,即红糖和引子的混合体。油馅子的包成三尖角粑粑;素馅子的包成两尖角粑粑。这样吃的时候,就可以按照各自所需灵活选择。
不一大会,糯米面粑粑煮熟了。有人称它为“牛打滚”。一眼看去,漂汤漂水一大锅凳放在堂屋里的一张小四方桌上。大家围坐在大四方桌边。杨艳高和老伴是坐上席。林漠北暂不入席,而是先在后面扶着身体欠佳的外公杨艳高。柳书瑶和李翠花两位姑娘先宾夺主,争先恐后端碗舀粑粑放在大四方桌上的碗里。此后,就是大家欢天喜地吃了起来。这仿佛又是一次过年的亲戚聚会。
吃过了粑粑,柳书瑶和李翠花同样来扶着杨艳高老师去院坝里晒太阳。这时林漠北才回到桌边吃粑粑,打扫最后的战场。
显然,这顿实实在在的糯米面粑粑就是当天的早饭了。
饭后,所有人都拿着板凳坐在院坝里晒太阳,享受春天阳光的温暖。她们聊天,拉家常,从城里事谈到乡下事;从生产队的事谈到家事;从大人谈到孩子;一个一句,不知不觉把话题转移到议论林漠北等三个青年学生的身上来。
此时,她们谈话的焦点是围绕三位同学的学习情况和前途问题展开。她们还谈到林漠北教寨上目不识丁者认字的问题。唯独没有提到谈朋友的事.......
杨艳高见老伴闲着就说:“孙文珍:你现在没事做了,干脆把我那老衣拿出来缝几针,今后得穿.......”
杨艳高这么一说,杨秀琼没多大反映;但其她两个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微微笑一下说:“孙文珍?”
杨秀琼回答说:“是的,我的外婆就叫孙文珍。”
孙文珍点点头说:“以前嘛,女人都没有什么名字,只叫‘某某氏’。例如我叫‘杨孙氏’;现在提倡男女平等,我们都有名字了。对了,说了半天你们两位分别叫什么名字?虽然你们都有亲戚在我们寨上,但因为以前没有与你们来往过,所以我们还不知道哩......”
李翠花的母亲介绍说:“我叫刘丽萍。”
柳书瑶的母亲接着说:“我叫张华萍。”
杨秀琼自言自语说:“......张华萍......多好听的名字啊!”
孙文珍说:“你们的名字都很好。咱们有缘分认识更好。希望大家经常来往。”
张华萍摇摇头说:“怕只怕我们把路上走成跳蚤窝了,令你们几家都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