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刚我爸骂我了。”回家的路上,罗晓菲出了门就跟我抱怨说。
“哦,骂你的原因是什么?”我问。
“他嫌我不跟你们一起过年。”
我冷笑一下,说:“那你爸骂的对!”
“你怎么也这么说啊?我跟我妈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每年的春节都是跟他们一起过的,我不想跟他们分开过嘛!”罗晓菲带着委屈的情绪说。
“我也是呀,我也跟我爸过了二十多年了,你想过吗?”
“那以后每年都咱俩过行吗?就咱俩、在咱们家!”罗晓菲摇晃着我的胳膊问。
......
在那个不知所措的年纪里,感觉什么都不尽人意。
原本都是芝麻小事,却被撒了一地。
在原本就平静的生活里,如果你企图太多,你就会觉得人间不值得,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就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比如,那时的我。
生活并不能如自己所想的舒心;
工作也不能如自己所愿的顺利。
所以,那段时间,面对这些压抑我选择了妥协和逃避。
生活上,还过的去就行,不强求。
工作上,只要不犯错就好,不争也不抢。
那一年,我感觉周身围绕着一团黑色的雾气,萎靡、颓废、冷漠的情绪时刻围绕着我,罗晓菲告诉我她弟弟要结婚的时候,我也只是说了一句:“你看着办吧,需要我做什么就跟我说。”
我感觉自己成了没有上发条的机器,疲惫的奔走于办公室与家之间。
我感觉自己成了没有知觉的躯壳,顺从的服从着身边人安排的一切。
那些年,我感觉到了死气。
我没有心情去观察周围的花开与花谢;
我没有欲望去留意树梢的枯叶已凋落。
我默默的活着,悄无声息。
所有的一切,源自对生活的无奈、对人生的屈服,可能大概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吧。
都是行尸走肉!
我想。
所以,那段时间里的我,话少的可怜。
可以答应的事情,我只用‘好’、‘行’‘嗯’来回应;
不想答应的事情,只说‘不用’、‘没有’、‘不行’来作答。
除此之外,我就再没有话了,不跟人聊天、不参加饭局。
陪伴我的,只剩下了魔兽世界、和悄无声息流逝的时间。
而时间,就如马路上那笔直的线,总有几段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