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会率先找到我们。
我们会焦虑、会痛苦、会悔恨。
是因为那些苦难发生在了我们在乎的人身上。
突如其来的快乐,叫惊喜;
猝不及防的灾难,叫惊吓。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不管是惊喜、还是惊吓,我只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我能为家人撑起一把伞、一个家。
整个宇宙空间之内,只有时间是笔直的,其他一切都可以有曲折、有波浪。
所以,淡定一些,希望我的故事可以让大家从中吸取到某些东西。
活着,就好。
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就行。
能够平安、健康,就够了。
......
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办公室上趴着练习钢笔字。
父亲告诉我他在医院呢,让我赶紧过去一趟。
电话里父亲的呼吸很不稳定、周围还有其他人的声音,环境乱糟糟的。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问过了服务台,才知道父亲已经推进了CT室。
门口坐着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男生头上还绑着绷带,看见我着急忙慌的赶到,其中一位站起来拽着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你是他儿子是吗?他开车撞到花池子,把我磕成这样,你们得负责吧?”
“我爸怎么样?”我看着那个人问。
“说是腰怎么了,哎,你就说赔不赔钱吧!”那人很焦躁的说。
“如果是我爸的责任,该怎么赔就怎么赔,等出来我问问再说。”我把那人的手从我胳膊上推掉,接着说:“你们谁先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女生把男生拉到座椅上,跟我说:“我们打车去天成大厦,司机开着开着车,就直接撞到花池子上了,还是我俩打电话叫的救护车,我们也不讹钱,只要把我们的医药费给了就行。”
我把自己的身份证、工作证掏出来,递给那名女生,说:“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工作证,先押你这儿,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赔偿会给,得等我爸出来问清楚。”
那名女生接过我的证件递给那名男生,男生看了一眼,说:“行,公务人员,也不怕你跑了。”
说完,两位年轻人走了。
我坐在CT室门口的长椅上,视线盯着那扇门,心里焦急的想:腰不行?好好的,怎么腰就不行了?
坐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一名医生从里面出来,直接问我:“你是骆建军的家属吗?”
我慌忙站起来,说:“是,我爸怎么样?”
“腰椎断了,伤到了脊髓,你先去把住院费和手术费交一下吧。”大夫说。
“很严重吗?要做手术?需要交多少钱?”我忐忑的问。
“先交2万吧,交完钱到我办公室,商量一下手术方案,病人得尽快手术。”
我眼前一黑,感觉整个人有些虚,2万?
让我感到晕厥的,不是因为金额大,而是这个金额告诉我父亲或许伤的很严重!
我给罗晓菲打了电话,让她把家里的存折和银行卡给我送到医院,罗晓菲支支吾吾半天,我打断她,直接说:“你别过来了,我回去拿,拿了存折我直接取钱去。”
挂了电话,我心急火燎赶到家的时候,罗晓菲正坐在沙发上跟她妈说着什么,招呼都没顾上跟丈母娘打,我直接跟罗晓菲说:“把存折和银行卡给我,爸住院了,要做手术。”
罗晓菲把折子和卡递到我手里,下意识翻开存折看余额的我,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