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黛简气喘吁吁却又极为自信地说道:“不能啊,你老娘离家出走不假,可她最是亲爱我,绝不可能再有别人!”
“等开过坛后,我们就去白石府,当面问一问,不就清楚了,老爹啊,你可别心急,”黛力安慰老爹。
“听你们说那里行程有个三四天,姑父这身体哪能受得了?”媸尤道,“不若我们前去把姑姑请回来!”
黛简又“欻啦欻啦”地皱脸,粗声道,“你姑姑最是好面子,当年无故出走,定是生了我的气,断没有自己回来的由头,待我去,亲自赔个罪,她心肠最软,保管跟着我回来了!”
“老爹,你还是歇会儿吧,”黛妮见老爹气力不足,忙打断了他,“等会子开坛了,我们来请你!”
说罢,她站起来,要扶老爹进卧房,没想到媸尤转到她身前,一把抱起黛简,黛妮见状,忙走在前面,引着他进了房。
大头对木云嘀咕着要跟过去看着,木云不耐烦听它叽叽咕咕,便跟了过去。
“往前往前再往前,”大头好奇心极强,一直催促着,木云无意中几乎与媸尤并肩了。
媸尤把黛简放在床上,黛妮给他盖好被子,顺手拿起两颗珠子夹在他两颊间,是给鼻子留出空隙,以防他睡着了憋死。
刚待要走,黛简忽然伸了手,道,“你老娘的画像。”
黛妮从怀里掏了出来,双手捧着递给老爹。
“只此一幅,我真怕你们两个给弄丢了!”黛简伸出两手小心翼翼接过画来。
在他竖持画像之时,大头忽然觉得眼睛一花,只觉得那画像在不断变幻着样貌。
“石头,看那画像!”它大声嚷嚷着让木云去看。
木云俯身看去,与先时所见并无不同。
“你这画像仅此一幅?”木云忽然想到,当日罗书怀揣的画像与这毫无二致。
“啊,不止,这是原版,”媸尤忙解释道,“当日我悬赏寻姑姑,倒是命人在绢帛之上临摹了此画,有二三十幅之多。”
“可是媸余临摹?”黛妮问道。原来媸余是媸尤胞弟,往日里来玩儿,曾见过此画,他过目不忘,又工于绘画。
媸尤摇摇头,“倒不是媸余,他又不在族里,是我跟姑父讨了原画,寻了一个游方画师画的。”
几个人说着话走出卧室,阖了门,黛妮给木云等人准备好了斗篷,央媸尤带他们四下周游一番,她跟弟弟忙着装扮,准备午夜的开坛仪式,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