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如此你快速速道来,如此也好让这帮乱贼心服口服!免得有人说我堕了皇家威严”。
朱载厚甚是开心,连忙催促小队长。
“嗯!快跟太子殿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说的详细知道嘛,以免有人听了还不服气”。
方士睐连忙嘱托一番。
此时的方士睐可是开心的很,因家庭背景的原因,在这个副总兵的位置上已经待了好多年。
副总兵说着官挺大,可偏偏挂个副字!
干什么都要被总兵压一头,想想都来气。
所以当方士睐一听到自己手下说跟射阳馆有过节时,也不管什么过节就嗷嗷着到太子面前邀功。
这把若是成了,这个副字总该能拿掉了。
越想越激动的方士睐已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一直在太子身后的那个大将军——城防营总兵蒋安!要不了几日那个位子可就是他的了。
蒋安失势已成定局,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蒋安不识时务,太子都喊了几遍动手了,宗师都被打飞了。蒋安倒好,到现在都没出手的意思!
小队长寻常哪有机会见到太子殿下,更遑论在太子面前说话了,眼下可是立功的大好时机,可要好好把握住。
怨恨的看了一眼齐眉,摸摸断掉的胳膊,小队长仔细斟酌一番这才开口。
“回太子殿下,小的曾阿大,见过太子殿下。”
“先前小人曾要带人搜查此处,可他没就是不同意,还说什么这里是射阳伯的武馆,无论谁来了也不让搜查。....”
曾阿大喋喋不休,一股脑的将之前的事情添油加醋讲出。
一番讲述下来那是激昂顿挫,声情并茂,让人犹如身临其境。
特别是讲到挨打时,委屈之情尽显,两滴眼泪恰到好处的挂在眼角,让人看得很难不同情。
于是在曾阿大嘴里,射阳馆顷刻间变成一个嚣张跋扈,欺凌弱小的贼窝。
“太子殿下,您是没看到刚才他们有多猖狂,小人只是坚持要搜查一番,他们就动手将小人胳膊打断。更可恨的是他们还要杀了小人....呜呜呜呜.....”
讲到此处曾阿大的声音夹杂着呜咽,两滴酝酿许久的泪滴恰巧落下,凭空增添了些许悲凉之意。
“嗯~确实可恶,后来呢?”
朱载厚忍不住打断呜咽的曾阿大,出言询问。
朱载厚可不管新曾阿大受了多少委屈,再说这点事愣是讲了大半天,戏有些过了。
曾阿大听到太子询问,忙止住呜咽慷慨激昂说道:“回太子殿下,托殿下的福就在他们要杀我们时,司南侯犹如神兵天降呵止他们,小人才得以活命。”
“哦,这么说是司南侯救了你们”?
朱载厚瞥了一眼司南侯,看来司南侯还真是来救公主的。
“是的,太子殿下,司南侯神勇无比料敌先机,定是在就料到此处有问题,所以就让小人先行离去,免得打斗起来误伤了我等。恨只恨小人等能力浅薄帮不上司南侯的忙,好在侯爷神勇无双没有让这些贼人得逞”。
曾阿大左右逢源,这时候还不忘给司南熊拍上一记马匹。
“唉~只是可怜了这几位城防营的兄弟,个个皆是不畏死的汉子,没想到竟然被打成这样”!
情商极高的曾阿大,此时竟没忘记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车夫几人,临了顺带也夸赞几句。
“曾..曾...”
朱载厚满意的点点头,一时想不起小队长的名字。
“回殿下,小人曾阿大”
曾阿大适时跟上一句,可千万要让太子殿下记住名字才行。
“嗯,曾阿大你刚才所言确定句句属实”?
朱载厚故作严肃,慎重问道。
“回殿下,小人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话。无论到哪小的都这么说”。
曾阿大猛地单膝跪地信誓旦旦。
“好,你先退下吧”
朱载厚摆摆手,挥退曾阿大就要朝牛晓等人发难。
“等一下”!
恰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宁王朱载俭突然出声。
“哦,五弟到了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朱载厚满脸不悦带着一丝冷笑看向朱载俭,心里的杀意越来越大。
今天怎么啦,怎么平常表面上都恭顺有加的两个弟弟怎么如此大胆,竟公然与太子作对。在场众人心里皆是一惊,不同寻常的情况注定今后几位皇子的争斗将从暗转明。一时间大家开始各自盘算起来。
“大哥,兹事体大还是细细询问弄清楚的好”。
朱载俭阴柔一笑,丝毫看不出有其他心思,全然一副只关心事情真相的中立者模样。
“哼,曾阿大所言条例清晰必是事实,我看就么必要在浪费时间了,父皇那边还等着我们回话呢”!
朱载厚虽然胜券在握,却不愿节外生枝。搬出皇上的名头压人,想要朱载俭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