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喜,你确定你所言句句属实”?
朱载厚目光炯炯,没想到正当审问陷入僵局时突然出来一个关键证人。
听到朱载厚追问,安得喜战战兢兢指了指车夫,如实回答。
“回太子殿下,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刚才小的带弟兄们经过此处,见过这个车夫!他说他是射阳馆的仆人,只是不知怎么一眨眼就成了城防营的人”!
兴许是感觉到了四周气氛的变化,安得喜现在很后悔刚才的冲动,好端端的看热闹不好怎么就偏偏跑出来指认车夫。
朱载厚点点头,神色一冷眯眼看向牛晓。
“射阳伯,他的话你都听到了,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有何话可说,牛晓此时真的有点懵。
安得喜这人牛晓还有些印象,先前还算帮助过他们,怎么现在反倒跑过来指证车夫是射阳馆的人。
关键是安得喜的证言又不像瞎编。
牛晓正思忖如何应对这突发状况,住在胡却不打算给这个时间。
“怎么无话可说了?既然如此就赶紧交出公主,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免你一死”!
“太子殿下,就凭一个队长一家之言就妄下定论是否太草率了”!
牛晓思考着该如何化解当前的局势,开始拖延时间。
宁王那边现在看来是指望不上,自从安得喜半路杀出指证之后,明哲保身的宁王便没再说过一句话。
“哼~好胆,到如今还死不承认!来人,将射阳馆众人全部拿下”。
朱载厚冷呵一声,决定先下手为强。
“是~”
顿时周遭所有官兵气势如虹大喝一声纷纷摆出迎敌阵仗。
司南熊、乔伯当、张寒三位宗师立刻将牛晓等人包围。
战斗一触即发。
“住手”!
关键时刻,忽听得一声清斥。
‘吱呀~’
两扇房门缓缓打开。
朱知舍、姜曼青并肩同行,款款走出。
一刹那原本晦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了缤纷色彩,寒冷的冬日里吹来阵阵暖风。
一对误入凡尘的谪仙子惊艳人间。
对峙双方一瞬间皆呆立不动,如同同时被人点了穴。
惊艳
羡慕
嫉妒
寂静无声里各种情绪反复交叠着拉扯着在场所有人。
“太好了,长公主殿下安然无恙,实乃大幸”!
率先清醒过来的朱载厚努力隐藏着眼底的贪婪,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朱知舍,一抹杀机一闪而过。
“殿下莫慌,谋害殿下的乱贼皆已查出,正是射阳馆一众。还请殿下放心,这种乱臣贼子我吴国必定严惩不贷,给殿下一个交代”!
朱载厚言之凿凿,一言而定。
从姜曼青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朱载厚的内心里就犹如天雷勾动地火,深深的迷上了齐国长公主。
漂亮的女子,人间绝色朱载厚不是没见过。就是艳绝天下的白狐族女子,太子府中也不是没有。
但姜曼青的出现,彻底让朱载厚明白了什么叫翩若轻云出岫,携佳人兮步迟迟腰肢袅娜似弱柳。什么叫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也是在这一刻,朱载厚对那位一直不放在心里的九弟动了彻彻底底的杀心。
“吴国太子,本宫想你是误会了。射阳馆众人并未对本宫做什么,是他们救了本宫,殿下应该抓那个司南熊才对”!
姜曼青缓缓踱步上前几步,替牛晓等人解释,朱知舍亦紧紧相随。
“嗯?公主何处此言?莫不是射阳馆的人威胁你这么说的?公主莫怕有本宫在没人能奈何的了你”。
朱载厚闻言,眼底的杀机更重。此时已经顾不得其他,心里只想着先定下射阳馆等人的罪,再将朱知舍牵连进去。一举做掉迎娶公主的绊脚石。
“吴国太子说笑了,没人威胁本宫!本宫所言句句属实”!
姜曼青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白,怎么这个太子还一口咬定牛晓等人就是贼人。
“殿下有所不知,刚才一有人指认绑走的你车夫就是射阳馆的仆役,现在证据确凿。公主可不要被他人蒙骗才好”。
姜曼青不耐的瞥了一眼朱载厚,怎么这人一根筋就是说不明白。
“吴国太子,这个车夫是我齐国带来的车夫,怎么会是射阳馆的仆役。这之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难道说射阳馆的人绑了本宫,本宫反倒还会包庇他们”!
朱载厚闻言眼底阴毒之色更甚,表面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长公主殿下,想必是受了惊吓已经乱了心神,来人速速保护公主离去。其余人等给我拿下射阳馆所有人,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不管真相如何,朱载厚杀意已决。
只有借此机会将射阳馆摸去,朱知舍必定会出手相护,届时方可以同谋罪诛杀之。
至于事后查出真相也没什么,就说情况紧急为了护佑公主安全导致误杀。想来皇上也不会为了一个不受宠的孽障去追究什么。
“吴国太子,难道你没听清本宫的话吗?他们不是贼人,司南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