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什么,男人虽然没亲眼所见,但回来就是蓬头垢面外加哭闹不休,想想也能明白一二。
一星期后,等到没人哭也没人闹,身上的油水也都被尽数榨干之后,剩下的就只是一具具机械的人形活物。
他们又被贩卖到一个叫妙洼地的地方被逼着干电信诈骗。
每天还都有业绩考核。
完成了就是姑娘美酒,完不成就是难以想象的人间惨剧。
男人的嘴皮子不利索,骗人的水平更是有限,被毒打比家常便饭还稀松平常。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一两个月左右,他那个杀千刀的老乡晚上偷摸找到了他。
因为这个老乡的业务水平不错,加上接连骗来了好多下线。
所以那些缅国人对他相对还算信任,不但没人监视他,还给他相当大的自主权。
这也是他能回国继续拉人头的先决条件。
找到男人之后,老乡跟他说,他听说那些人已经对男人的价值彻底丧失信心,准备三天之后将他卖掉。
至于是去当黑矿工还是血奴,还在研究中。
这老乡不知道是突然念及旧情还是良心发现,趁这最后的时间,给男人创造机会,让他趁着夜色逃亡。
亡命路上的坎坷跟狼狈男人没说,只说自己算是命好,得贵人相助,几经辗转,这才得以双脚踏上故国土壤,成功来到瑞利城。
但是他不敢回去。
瞒着家里所有人抵押的那些钱财,早就已经进了那些丧尽天良的骗子手里,回去也无法交代。
索性暂时留在瑞利。
都说瑞利市场遍地都是黄金,他想着等自己赚够钱后,再安排回家的行程。
这段时间他帮人装卸料子、搬运原石、跑前跑后起早贪黑,又结识了一个面善的老板。
买这块料子的钱,是他这段时间时不时跟在那个老板后面,慢慢用万把块钱赌小料子一点一点翻出来的资本。
也正是那个老板,“不经意”透露了一下手上有一块出自木那偏场的好东西,留在手里一直没舍得往外卖。
这段时间要干票大的,手上资金不够,准备出一出自己的珍藏凑个本。
看在跟男人相识一场的份上,八万块成本半送半卖给他。
男人当然欣喜若狂,想都不想就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拿了出来。
今天中午,两人在瑞新宾馆门口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后来的事,就是骆八九他们亲眼见证的部分了。
听完这话,彪哥义愤填膺的拍着桌子站起来,“那你还不抓紧时间去堵人?你这是杀猪养成局。晚了人可就跑了!”
男人苦笑一声,“我连对方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又能去什么地方找?解完料子听骆老板说完那番话,我就给对方打了电话。结果……”
结果,不用说大家也能猜出来。
彪哥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侯子挠了挠头,“彪哥说的没错,你这是碰上了杀猪养成局。前面先给你些甜头,就等着从你兜里掏更多的好处。这种事前些年多的是,这几年大家都想赚快钱,没什么人有这样的耐性。你还真是……连这种事都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