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梦:“呵呵,差点没把我给累死,你们这一老一小确是投缘,那臭小鬼对此亦是只字未提,一个两个全当我是傻子呢。”
忘川:“您这样的傻子我倒是想做,滋,可惜光有想法于此根本无济于事,所以您是少主公而我只是老奴。”
胡一梦:“别挖坑,我不跳,根本就是越描越黑,日后拜托您老以诚相待、有商有量,万一我要是没办法那人可真就没了。”
忘川:“机率。”
胡一梦:“…顶多也就对半开,若您先对我讲我则至少有八成把握,灵脉受损我又不是没医过,只是那次并没如此惊心动魄。”
那次发生在哪胡一梦不说忘川亦绝不会追问,而林雨画的暗伤若说忙于救人的胡一梦一无所知亦是瞎扯淡,若非琼脂全不间断的修补林雨画那娃纵能不死亦定会半残,解释越多疑问便越多的事自不如含糊其辞就此翻篇,总之林雨画那暗伤整合为一字便是烦,要是那听话孝顺的乖孩子胡一梦自亦不在乎浪费个三五年在这事上而偏偏外边那位虽生的是天使的脸庞行事却直比忘川还要邪,虽早练就喜怒皆不言于色但刘广个王府大总管平日阅人无数除观察力逆天对于危机更是敏锐无比,刘广:“尚望先生能不辞劳苦救我小主人一命,金山银山若不够我等愿结草含环为先生鞍前马后。”
这慷慨陈词之后一跪一片虽不至于令胡一梦动摇但忘川随后的神识传音却极具诱惑,除请将不如激将之外威逼亦不如利惑,忘川:“少主公,如何不济人家亦是手握一方生杀大权的豪门望族,若能得到他们从旁协助您不欲以武力解决的新仇旧恨必将事半功倍。”
胡一梦:“您老可是觉着我现在纯是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忘川:“就算是要静悄悄发展壮大得官方扶持亦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好比成日上门没事找事的那些小混混,打不能打骂不能骂,想着都觉憋曲,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这里可没哪个是好脾气。”
清凝府十之八九曾是魔修高手,局面一旦失控确实令人头痛,虽说忘川这种时候拿此说事别有用心但矛盾即已存在爆发差的便只是时间方面的早与晚,胡一梦:“行,但别的我没兴趣,我只要千家集这城主之位。”
刘广:“滋,这你们得自己去抢去争,成事之后我会想办法去搞那任命诏,不难,几句话的事。”
生存法则即如此为保证之后的计划自也只能入乡随俗,胡一梦:“川老,此事您带五十人前去可够?”
忘川:“若只是攻下城主府十人足矣,不过城中势力错综复杂人多些总不是坏事,六十,老奴我保证没那漏网之鱼,但这憋久了,手痒。”
刘广:“先生,这种事确须斩草除根。”
胡一梦:“唉,能少杀一人是一人吧,除老幼妇孺弃械投降者亦必须留其性命,世上没那不漏风的墙,川老,您可明白。”
忘川:“杀个人都能杀得如此麻烦,与你唉还有脸跟我抢,当然若能顺便报一下私仇倒也不是没商量。”
这种口子一旦打开局面则必将失控,胡一梦:“川老,对此我还是那话,饭得一口一口吃,事得一件一件办,若抢下城主之位你们那些事又岂还叫事,何况杀心太重不利于修行,还有,以后别成天跟我讨价还价,答应您的事我可一点斧头也没打,将心比心,谁也没逼您追随于我,哪个若守不了我的规矩大可自行离开,即没人拦着亦不会有那报复,无规矩难成方圆,对你们我的要求已经够低了。”
忘川:“哎,杀个人都不痛快,行吧,我们尽量做到您要求的只杀该杀之人,但大家伙都憋着,要不我还是带着他们一块去过过手瘾。”
胡一梦:“放心,城里一乱又岂会缺那浑水摸鱼之辈,就他家小主人带的这点人,呵呵,我怕自己照顾不过来,一串拖油瓶。”
纵仍有月阁那后手但这点事可并不值得胡一梦亮出手里所有的底牌,且城里真要是乱作一团月阁那边自会派人过来又何必多此一举,虽与计划全线脱节但千家集这暴虐的城主亦确是欠收拾,杀人者人恒杀之而持棋者这种时候往往却在亭中泯茶赏鱼,胡一梦:“唉,世人若和这些鱼儿一般与世无争该有多好。”
刘广:“先生此言差矣,不想争并不代表人家亦愿放过,我家老主人便是因为心太善而惨遭贼人算计,若先生不忙此事过后不知可否与我等跑上一趟,任命诏事小,家中尚有病患望先生能给看上一看,无论能治与否都必将重谢,光是这小小的千家集城主又岂配得起先生。”
胡一梦:“老人家您怕是误会了,我姓胡,原本只想带领自家人赶主家下台,按您的话来说,这叫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