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被烧大半却全无怒容想来林雨画亦好不到哪去,但忘川的狠可远超胡一梦所能想像,忘川:“少主公您教训的是,说的也对,他修为太低,所以老奴让人赏了他一粒六纹淬体丹。”
胡一梦:“…六纹!嗯…死倒是死不了,当然日后他绝没胆子打您这胡子的主意,不可否认您老对付这小屁孩确是有一手,但也不好说啊,那位可是从未遭灾受难的金枝玉叶,真要是死这我就算浑身是嘴亦解释不清楚,解释亦无用,偿命虽不至于,就是可惜了这些日子的布置。”
忘川:“年轻,他那细皮嫩肉我能瞧不见,不过是一纹的淬体丹、淬灵丹各一。”
真是个办事全不顾后果的猛子,丹药品阶虽大幅降低但这浑身上下由外至内的痛又岂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所能消受,若非胡一梦眼明手快且治疗得当林雨画的小命也就冻过水了,但要将木桶里的水视情况不断调整温度直就连丹早炼惯的胡一梦亦倍感心力交瘁,不过灾星即已找上了门又岂会被轻易送走,胡一梦:“你个小王八羔子该不会是烧糊涂了吧,若再来一次你没死透我便先死给你看,不怕你皇家找我麻烦我只想你赶紧滚蛋,这日子太过刺激,没法过,稍微收拾一下自个去外边和我做早课,照着这书练,没闲情教你。”
林雨画:“不会弄。”
实话虽是实话但胡一梦可没忘川那么好说话,胡一梦:“不会啊,那需不需要我帮你剃个大光头,省得束发。”
林雨画:“相信我,我可以的,必须行。”
胡一梦:“这还差不多,听好了,昨晚的事若再有下次,我不在乎糟蹋丹药,保证你活着不易想死很难。”
林雨画:“滋,还是不要了吧,闻着倒是挺香。”
胡一梦:“实际上亦确是宝贝,只是淬体与淬灵同步进行你无福消受,浪费两粒纹丹修为才到炼体六重,真有够弱。”
林雨画:“不过是练着玩,打架也轮不到我。”
胡一梦:“少年,永远记住一句话,靠人不如靠自己,特别你还是个招人记恨的小王爷。”
修真林雨画虽确是练着玩但其悟性却不到胡一梦不服,虽说衣服扣错扣子头发乱似杂草但小小年纪且出身高贵却能仅凭书上记载便能运起清心凝灵决行吐纳之事依旧令人眼镜大跌,胡一梦:“嘘…有什么事出去说。”
王爷亲卫队在千家集虽确能招摇过市但在清凝府可轮不到他们放肆,放眼全探不出修为的高手比比皆是,就算不会自己考虑亦得想想,真要是逼到对方无路可退拿林雨画当那人质成功解救的机率可是无限接近于零,刘广:“对不起啊,我家小主人给您添麻烦了,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错确不在您。”
胡一梦:“老人家,那不是你家小主人,那是我祖宗,拜托,他醒后赶紧把人打包带走,瞧我家管事这胡子给糟蹋的,别解释也别问,来这开店我只想图个安逸,当然我承认去瞧那热闹是我的不对。”
刘广:“都是明白人,我不解释且什么也不会问,除了门外那价码牌,不会那么便宜吧。”
胡一梦:“您看我们主仆像是那种差钱的人嘛,院里的风水鱼,三百灵石一尾且日常投喂的皆是品质上乘的聚灵丹,生意是生意、生活是生活,当然您亦可以理解成新店开张以价格优势挤跨一众竞争对手,之前没做过生意,高兴就好,赚不赚钱我无所谓,至于您想的卖假药嘛,说一千道一万亦不如试上一试,反正这眼下一粒培元丹来去不过是一串糖葫芦的钱。”
刘广:“呵呵,所以才觉着不可思议嘛。”
胡一梦:“控制住了出丹率自亦便控制了价钱,不怕人偷师,这里的杀阵一旦开启分神以下有来无回,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一纹淬体丹、一纹淬灵丹各一,十块下品灵石,谢谢惠顾。”
刘广:“…十块下品灵石虽算不得多,丹呢?”
胡一梦:“那自然是在你家小主人肚子里,我家管事这胡子再贱亦不能白被糟蹋嘛,但那小家伙的体质确有那么点糟蹋丹药,两粒纹丹下肚居然才炼体六重,简直就是特意过来砸我家招牌的。”
原本刘广确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但胡一梦口中这全不入流的炼体六重对于时时在意刻刻关心的宁王府大总管而言却无异于惊天之雷,惊到这平时里无论对谁都没那好脸色的宁王府大总管居然泪流不止,刘广:“怎么可能,之前那些大师都说我家小主人灵脉受损今生注定与修行无缘…”
胡一梦:“嗯,这事他修为太低我之前全没留意,而现在即木已成舟还不您说什么便是什么,高兴就好,神医什么的还是免了吧,全程我只想赶紧甩掉他那烫手的山芋,川老,您说呢。”
忘川:“灵脉受损光有淬灵丹及淬体丹自还远远不够。”
胡一梦:“…听您这话咋感觉这胡子是您自个烧的呢。”
忘川:“对此我即没说是也没说不是,那小鬼与我甚是投缘而少主公您则总能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