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如过街老鼠却无人敢打的半魔人即敢现身说法又岂能少得了足能傲视群雄的三两三,艺高人胆大可从来都是先后有序,真要是怕人家完全可以不露这脸,曾天幕:“锦上添花怎能比得了那雪中送炭,你们几只猴崽子若帮本真人去个地方取点东西,只要尽心替我办事便保证谁也不弄死。”
如此招揽廉价劳工虽确是不错但恐吓要挟这套对付胡一梦可不太管用,胡一梦:“呵呵呵,好害怕啊我,称呼一声您还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了,就你这丢丢道行也敢在我跟前装那大尾巴狼,即便我们兄弟联手几个弄不死你个没脸见人的老小子,呸,真要有那只手遮天的能耐你个老小子还不立马便给我来个下马威,助人虽为快乐之本却亦分个对象,搞清楚了,合作的前提是互信,信你就有鬼罗,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怕什么,哥几个甩开膀子大大方方往前走便是,若是全不惧死这老东西又岂会甘心做这半魔人。”
话虽恶心却是针针见血字字株心,若有十足把握又岂会错过这种先发制人的机会,何况真要是动上了手便再没有那回旋的余地,打肿的脸非是真胖强扭的瓜亦不甜,半魔人的世界又岂是李凤玖那些个入行两月不到的过气网红所能理解,但也正因是那经验丰富的老油条才会瞻前顾后,而沉稳与否说白了只是看谈判席上哪边处于劣势,真要是还能慢慢聊又何需急这一时,曾天幕:“…行,有什么条件不妨说来听听。”
胡一梦:“什么条件,惹不起咱还能躲,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这可不是什么讨价还价而是胡一梦真不愿与眼前这异类扯上那关系,问题是几人若不拼命想要离开亦全无异于痴人说梦,条条大路通BJ,硬的不行那不就拼命挖坑的呗,曾天幕:“先别急着拼命嘛,若帮本真人这忙,元婴亦非梦,因为,逆天丹。”
有此诱惑就算胡一梦想带队开溜旁人亦难挪动脚步,李凤玖:“啥子逆天丹?”
曾天幕的话即难信半句这问的又岂会是外人,而炼丹事胡一梦启蒙老师秦安然虽只是个半调子但池秋月知道的丹方虽没比他多哪去但给他增长见识的那本奇丹录却是无所不含,当然其中大多亦不过是道听途说的坊间传言的汇总,原本这书胡一梦还真就只是当作消遣放空自我,谁又能料到这头次出门便遇上,即如此自是无惊亦无喜更不觉那奇,胡一梦:“逆天丹,滋,世上真要是有那宝贝基本也就不存在什么修真废材了,元婴以下一粒下去随随便便都能提升一个大境界,正版不好说,但他这逆天丹嘛,十有八九是控制人的手段。”
曾天幕:“如果只是他们四个倒还真是大可不必如何麻烦,奈何有你这么个直就连魔气都全然无惧的主本真人的底气不太足,而逆天丹,你说它是好宝贝吧,不至于,若非它我何至于如此,权力面前无论如何解释没那想法亦无人会信,世上的恶魔基本都是被逼出来的。”
照这说法曾天幕手里有的自不止是已为成品的逆天丹,有了这诱惑胡一梦这边又岂能继续如铁板一块,而背虽已被戳到隐隐作痛但卖队友那种事亦仍旧是想想便好,毕竟无论真假李凤玖一行都算是帮了胡一梦天大的忙,即是一队自无论猪队还是狗友都得少数服从多数,合作即已是板上钉钉自得保证正事不误,胡一梦:“时限一年,又或者你去把集魔渊搅到天翻地覆令其自顾不暇。”
曾天幕:“呵呵,这还用选嘛,那自然是前者,你急我更急,走。”
虽不至于赤身裸体但半魔人无论多能耐显然都无能揽物于身,不过虽是一路无语但忍了半个多月的黑才到的地方非但没给人那赏心悦目的舒适感更叫人莫名后背发凉,黑虽依旧但此处这黑可直就连曾天幕亦会胆颤心惊,理论上讲他已是非人存在但实际上只要魂尚在便离不了七情六欲,就算如今已是零伤害但那曾经的痛依旧刻骨铭心,曾天幕:“从现在开始一定要紧随我的脚步,一步也不能错,否则,你们会后悔来世上走这一遭。”
胡一梦:“放心,死也会拉上你来垫背,他们几个不可以并不代表我也不行,越说自己活够了才越是怕死,最主要你个臭骗子根本就看不到那脚让我们如何找那脚步。”
百密亦有一疏何况故地重游的曾天幕原本便有那么点小激动,不过这疏忽难虽是难了些却亦并非无法可想,曾天幕:“这倒,确实是个问题,你怕不怕我言而无信。”
胡一梦:“不怕,真要是敢跟我玩那夺舍,大不了鱼死网破。”
曾天幕:“呵呵,我相信你有此能力,不过,过程会很痛,试过一次便终生不忘。”
胡一梦:“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一段不堪往事。”
曾天幕:“所以啊,谁也别笑谁,都有不容易。”
有些事本便该忽如其来,若是给了那准备时间反而不太好办,这绝对是胡一梦平生最难挨的三分钟,而即便如此他脚下却全未挪动半丝,毕竟这期间难受的虽是他身体的控制权却在曾天幕手里,当然这绝不是简单的失控,或者说胡一梦真要是有心立马便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好比眼下的正在进行时,胡一梦:“呼…把剑收起来,我没事,痛则不通、通则不痛,现在难受的显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