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梦:“咳,咳,您老真非是一般的伪君子能比,但你们安源宗这安源炼体决未免也太简单了,八个字的心决一堆的动作,这是要拍动作片的前奏吧。”
李文渊:“简单,我们安源宗开宗立派数千年尚还无一人能在三年之内将这安源炼体决融会贯通的,倒非是天姿不足而是这炼体功法对于身体的柔韧性要求极高,而若你说的简单指的是字数嘛,那跟着照做的五禽戏岂不更简单,大道需悟而非那炼。”
这话若是叫个上年纪的听去自是感同身受而胡一梦苦虽吃了不少却始终欠缺岁月的积累,或者说所谓的岁月积累针对的只是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少数成功人士,一直都在为如何养活自己而揪心的胡一梦又何来闲情管这些,则经李文渊这么一解释有几组动作亦确非想得那么简单,千想不如一试,只是他又哪里知道安源炼体决之所以头次练便能一步到位并非林雪家那花拳绣腿能耐了得而是他一个人消耗了原本足够数十人使用的活骨续筋膏,爱真与不真情坚与不坚从来都不是经口说出而是不经意间的点滴流露,但尽管他实现了破天荒的壮举却并未换来李文渊的那声惊呼,李文渊:“滋,奇怪,如此规范的动作为何你体内全无聚灵化气的征兆?”
确是活久见,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李文渊哪能料到自己居然也会出现搞不清楚状况的一天,但无论胡一梦是误以为的天才还是以废物为掩饰的璞玉一时半会亦派不上什么用场,说多做多可远不如不露声色事后再差人暗中察探来得高效,即是内门长老此处又岂会一人独守,问题是主事不得势下边的人捞不着什么好办起事来自亦是得过且过,而即便如此商魂亦离客栈百余公里才能吭声,商魂:“哎哟,吓死我了,这些老不死的居然还没死。”
胡一梦:“还好老早便知道你这货需要的时候派不什么用场,否则怕又得吐血三升含恨而亡,但能让你个飘了几百年的鬼称为老不死的,麻烦帮忙给解释一下安源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若全无认识又岂会装孙认怂,商魂:“那就一群打着维护正义之名背后搞偷袭的孙子,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又岂会只是一说,要不是李文渊个傻叉货被人当枪使尚还浑然不觉我又岂会被困在那潭黑水里,原本我的业债若拥有自由之身顶多百年便能如愿,苦大仇深、怨可破天,只恨手里没那直能砸死他的钱。”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如此亢奋的状态下想到的武器仍然是钱而不是刀剑一类,但前事无能后事存机的胡一梦需要的可只是一个能直入主题的铺垫,胡一梦:“照这说法安源炼体决在我身上全无效果那祸根应该是你了,唉,作为商人你确实称职但作为朋友,你就一混蛋王八蛋。”
商魂:“打住,这即没招你亦没惹你骂我干嘛,忘了,不因一时之得而喜、不因一时之失而悲,对你而言低调些反而更加安全,而就我的立场你越拼我便越有机会冲破桎梏重获自由,知道你因孙瑛那丫头对我有意见但这才是利字当先的称职商人,起码我们不虚伪。”
胡一梦:“还不虚伪,桎梏解除遇事你能逃嘛,一直没弄明白咱俩这到底算是什么关系,纯利用还是假朋友。”
商魂:“你这话搞得人家有点难为情喔,两颗寂寞的心因合适而走到了一块,这解释你是否满意。”
胡一梦:“然后呢,最终你得到解脱而我则只能继续给你收拾那些烂摊子,我承认因为你确曾得过原本想都不敢想的好处,但不公平始终还是不公平。”
商魂:“年轻人,适可而止,世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因为我你起码能活出人样,否则你以为这车里谁会买你的账,你妈没教过你得了便宜得卖乖啊,不过。”
胡一梦:“不过,不过什么?”
商魂:“没什么,结局难料的事我宁可不说,虽是奸商但奸商亦有自己的诚信及底线。”
胡一梦:“呵呵,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良心奸商,其实我也只是憋得太久有感而发,就你现在这样能帮得了我啥忙,不过你若有心帮忙倒是不妨测测之前那石头下边藏了什么。”
商魂:“那玩意埋太深且其四周皆设有结界,不好说,但虽不清楚具体为何物但我能肯定,那绝不会是什么好货,若非嫌命太长我劝你最好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